黑著臉給推了出來。語環後來給衛東侯提了個醒兒,兩人才把錢塞在了禮物裡送給大娘。
祭拜的路上,一路拾級而上,都是農人們上下山田踩出來的路。
衛東侯充分發揮特種兵的優勢,一路上如覆平地,拉著語環,幾腳就先到了當年語環幼時生活的大屋,大屋的位置和其他接連成片的農舍有點偏,語環過逝的外婆和母親的墳都立在大屋後的小山坡上。
衛東侯瞧了瞧地勢,發現這大屋建得還有些背陰,且在山下基本很難發現這處還有農家,倒是個不錯的隱避所的感覺。難怪屋裡潮氣重,陽光在冬日很難照到大屋,只曬著屋前的一片小土壩子。若是常年居住在這樣背陰潮溼的環境,的確對身體不怎麼有利。
大屋的格式,的確跟語環設計的東籬小築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然東籬小築的朝向好,採光好,比這裡可強了不知幾百倍了。
可當語環看著屋前依舊葉茂枝壯的大樹,和樹下的大石磨盤,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衛東侯沒有打擾語環的緬思情環,放下東西,就開始打掃起大屋來,還從屋前的那個青竹筒子裡接了山泉煮上熱水。
等語環順過神兒來,拭去眼角的溼意時,衛東侯已經端著一杯熱水出來,拿著溼熱的帕子給她擦臉。
聲音低柔地說,“環環,咱媽和外公外婆要是看著今兒她的乖女兒乖孫女兒,衣錦還鄉,該是高興的,咱們也要高高興興地去見他們。”
語環重重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小手不由自主地握上了男人溫柔乾燥大手。
墳前,香菸繚繚。
兩人相繼磕了頭後,語環拉著衛東侯的手向親人們做了介紹,衛東侯趁機偷了個香吻。
衛東侯拉著語環的手,認認真真地看著她說,“外公外婆,媽,我,衛東侯,在這裡我以自己的生命向你們起誓,我會像熱愛我的祖國一樣愛語環,像忠誠於人民一樣忠於語環,我會好好愛護她,呵護她,不再讓她受丁點兒委屈。我們就放放把她交給我吧!”
說完,他雙腿一立,唰地一下,行了個剛毅筆直的軍禮。
雖然衛東侯此刻穿著極簡單的襯衣和長褲,可是那一身十年打磨的軍人氣質,在山峰微露的曦光中,顯得那麼威風凜凜,英氣逼人。陽光照在那張帥氣剛毅的俊臉上,黑色的眼眸極亮極亮,就彷彿看到軍徽上那顆閃閃發亮的五角星,讓人心肅然起敬。
看著男人誠懇莊重的模樣,語環在心裡說,她不後悔嫁給他。不管過去兩人之間有多少悲歡離合,她相信牽著這隻大手,兩人一起努力,一定會越來越幸福。
之後,在衛東侯的特別要求下,兩人在大屋裡又住了兩日。
期間,大娘家還專門給兩人送來的米麵糧油,夜裡一大幫子鄉親特意跑來給兩人辦了個小婚宴,熱鬧得很,衛東侯喝著山裡自釀的米酒,竟然幹倒了一圈兒鄉親,當然多數都是長輩,年輕人並不多,不過這村子裡已經很少這麼熱鬧過了。
當晚衛東侯抱著語環直叫“媳婦兒”,這廝的酒品倒是不錯,就是醉了之後,特別孩子氣,洗臉洗腳都要伺侯,大公子脾氣也出來了,還鬧出不少笑話兒來。
本來這人醉了就是最好的勾引機會,讓人奇怪的是,男人再怎麼抱著她磨蹭,起性兒,親都親遍了,吻也吻火了,憋著忍著,瞎磨蹭著,就是不上全壘打。
半夜三更地跑出院子打井水沖涼,搞得語環一驚一咋,又覺得有些好笑,心疼。
她想,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她也不追問了,等他哪天告訴她就好,夫妻之間不就是需要互相理解包容麼。
臨要離開的前一日,兩人沿著語環幼時喜歡玩耍的小田梗,一路尋幽,摘了野花野菜野菌子,就哪種菇子有毒能吃,還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賽。
語環以自己幼時的充分經歷為由,衛東侯以自己長年野外生存訓練和執行任務的豐富經驗為由,吵了個面紅耳赤。
打鬧時,語環一不小心腳踩進獵人挖的陳年獵洞裡,崴了腳,疼得差點兒掉眼淚。
衛東侯急忙從氣勢昂昂的將軍變身為小兵兒,給老婆出夠了氣兒,抱著腳揉了起來,說起自己野外訓練時碰到的各種趣事兒。
語環聽著挺樂呵,指著兩人身後的那片高聳入雲的大山,問,“你真那麼強啊?負重二十五公斤,能日行山路百公里。那你說,現在你揹著我,能翻過那坐峨嵋山,明早到山頂去瞧瞧佛光麼?”
“峨嵋山?”
衛東侯詫異,朝語環指的方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