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領導哪個不懂得撈這個大人情。
“不用了,都折騰這大半天,我們也累了,就近找個酒店住著明早的那班車幫咱們留兩位兒就行了。”
車站的協警領導很殷情,不過衛東侯心裡自有一把尺子。這幫著找找人還行,要是大搞特殊,難免留人話柄。以他們衛家的身份地位,早就不用接受這些人的巴結討好了,自有一番底蘊在。
不過這剛推掉車站的馬屁,回頭出了車站,那扒竊團伙的小頭目戰戰兢兢地過來,點頭哈腰再三道歉,甚至還要奉上重金賠償。就怕還黑著臉的侯爺背地裡使他們一柺子,在蓉城黑道上放句話,他們這群人就沒活路了。畢竟,黑道不比白道顧及多。
“侯爺,您看這事真是咱們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對不住了,小弟在此向您和尊夫人表示最大的歉意。希望侯爺能大人不計小人過,這點兒心意算小弟們祝賀侯爺和夫人恩愛綿長,新婚快樂,和和美美,早生貴子!小弟只求大爺您別跟咱小弟一般見識……”
語環從衛生間裡洗漱出來,就看到一個模樣頗有些兇戾的男人,不斷地對著衛東侯行九十度躬身大禮,覺得有些奇怪。走近了,也只聽到一句“求侯爺大發慈悲,看在夫人一切安好的份上放過小弟們吧”,那男人就被衛東侯擺手打發走了。
衛東侯回頭看向她時,剛才渾身冷戾陰沉的氣勢,立即收斂乾淨,唇角朝上一勾,就大步走了過來,伸手捋過她的髮絲,溫柔地詢問衣服穿得夠暖不,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看醫生,還要不要買點什麼藥或者必需品,眼神都暖融融的,跟剛才判若兩人了。
經過這一折騰,語環也不想再折騰什麼,軟軟無力地靠進那寬厚的懷裡,低低地說了一句“隨你啦”,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腰,一副倍受欺負的小動物的可憐模樣,讓男人心裡又軟又酸,便把大權都操在手裡,一起離開了酒店。
這一晚,兩人都有些默然。
衛東侯等著語環先洗漱完後,將人安置好了,隨即又不知打哪兒弄來一碗薑湯。
“老婆,你淋了雨,又吹了風,雖然沒有什麼症狀,我聽酒店經理介紹,現在秋涼,喝點薑湯去去寒最好。來,已經不燙了,乖乖喝了趕緊睡個好覺,啥也別想了,爺在這兒呢!”
語環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還有這麼細膩體貼的一面。
一時心裡更為之前鬧性子耍小脾氣,內疚起來,眼圈兒又微微地紅了,喝了兩口勺子裡的溫姜水,大眼就蒙上了一層霧花兒。
衛東侯沒想到這喂進去一勺水,竟然又蹦出兩水豆子,一邊再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一邊哄著,“老婆,乖啊,不哭不哭了,事情都過了,以後你走哪兒,爺都把你栓褲腰帶上,走哪帶到哪兒,絕對不會丟。”
語環別別小嘴兒,看著衛東侯故意耍寶兒,逗她開心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擔心的那些事兒,實在沒必要,也太小家子氣了點兒,那些猜疑和顧慮一下子都放下了。
又咿嗚一聲撲進男人懷裡,渲洩了個夠。
之前在車站時情不自禁,更多的還是“失而復得”的喜悅,六年前那些等待和煎熬在那短短的六個小時,空前爆發,直到再見到他站在廣播臺前,徹底釋放後,終於得到了彌補。
而現在的就是真正的喜極而泣,為她的決定終於能贏回一顆全心以待的心,為能更多地瞭解這個深愛了多年的男人,他的方方面面,不管好的壞的,不管他告訴她的還是沒有說出口的,她都決定,以後再也不懷疑他了。
“老公,我們以後不吵架了,好不好?”
“好,老婆說什麼都好。”
“那以後要還吵,怎麼辦?”
“這個,我聽咱爸說,吵了就各自去洗澡,蓋綿被裡睡個大覺,就啥事兒沒有了。”
“哦,那你去洗澡咱們蓋綿被。”
“遵命,老婆。”
衛東侯行了個頑皮的軍禮,起身就要走,但又被女人的小手攥住了,他回頭以眼神詢問。
“老公,我,我保證,以後要真吵了,我,我不會再一個人跑掉,讓你找。”
她說著說著,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貝齒咬得唇兒發白,彷彿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他心底更軟得像化成了水兒,撫撫她的腦袋,說了聲“好,以後咱誰也不跑。”便進了浴室。
她轉頭看著空掉的湯碗,眨掉了最後一滴淚水,緩緩拉開一抹笑意。
風雨之後,總會見彩虹。
……
隔日,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