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有人對女兒一丁點兒不好。
只因為,他屠徵的女兒是多麼好的姑娘啊!
就算在那樣艱難困苦的環境下,依然長得這麼好,擁有這麼善良的一顆心。
這其中更多的還是岳母大人的功能,岳母喬瑜珍一手將語環教匯出來,他仍覺得之前給兩佬辦的那個追悼會不夠隆重,想著等女兒認祖歸宗時,再好好給兩位老人正個名。
因為有他們,才會有他現在的這個重要的、唯一的親人。
他屠徵容不下那個“萬一”。
“爸……”
語環情不自禁,看著父親明顯糾結心疼的面容,淚水一顆一顆,滑下臉龐,心底又酸又澀,又無可奈何。
她又何償想讓父親生氣難過呢,他也是她現在最親最重要的人啊!是她盼了好久好久的,穿著軍裝,威武走來的,最了不起的解放軍爸爸。
可就在這時,小茜的病房裡傳來了響動,接著那門一開,袁飛虎就像拎小雞仔兒似地將胡亂踢騰的小茜溜了出來,邊走邊低聲威脅著,要往外走。但一看到他們還在這兒僵著,臉上尷尬一閃而過。隨即朝屠徵點了點頭,將小茜嘴巴一捂,就往外大步走去。
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把語環急到了,急忙又求情,還是被屠徵一句話給拒絕,毫無轉換餘地。
“爸,你知不知道我十八歲時,為了給外婆治病,也犯了大錯。我比小茜還不堪,我都是為了錢。”
屠徵身形猛地一震,目光如炬地瞪著仰起的急切小臉,聲音都因起伏的激烈情緒而變得低啞,“環環,你還在怪爸爸,對不對?要不是爸爸當年不在,也不會讓你被衛東侯那臭小子侮辱,還被他家人看不起強要離婚,讓你冒著生命危險離鄉背異,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對,都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的……”
語環被父親激烈深慟的情緒給嚇到,連忙否認,“爸,爸,你別這樣兒,我沒有怪你,真的沒有。我只是想說,小茜她還是個孩子,有時候她並不清楚那樣做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其實有時候我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