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就像他未曾遭受幅射之前的恢復力。
頓時,眾人不可思議的眼底,浮上了驚喜之色。
……
“語環,總司令體內的核幅程度已經降低到了最低限,只要好好調養,會完全好起來的。只是,你不覺得你這方法有些太過兇險。我很擔心,同樣的法子,東子恐怕撐不過……基因被瞬間改變的痛苦啊!”
父親是救回來了,可是,正如上校所說,那過程絕非常人可以忍受。
在她眼裡,那也許只是用盡全力,推動一個微小原子改變一個千萬分之奈米的位置,可是在人身體上卻是一場革命性的改變。
DNA鏈式是至今為止,人類身休裡最為神秘的所在,它決定了人的性別,樣貌,甚至性格,喜好,種種匪疑所思的特性,但他也不是一層不變的,他也在隨著時間和環境的變化,而表現出不同的變化結果。
顯然,以衛東侯當前的精力,不可能頂過原子移動的小小一步,很可能會瞬間要了他的命。
此一途,其實是失敗了。
夜裡,父親還在沉睡,因注射了小月芽的擔心眼淚,以睡眠中恢復元氣。
語環坐在屋前石階上,有些沮喪地打著小石子。
這時,一名基地裡為數不多的駐地軍嫂,端著洗好的衣服出來晾曬,看到她,親切地跟她打招呼,她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又是一聲長嘆。
“語環,你還在擔心你爸爸?呵,看開點兒,咱們做軍人親屬的要是想不開,那可是天天給自己埋炸彈,早晚把自己逼瘋掉。”
“蓮姨,”正是袁飛虎的老婆,“以前,你也碰到袁叔叔……”
“呵呵呵,何止碰到過,已經數不清啦!最嚴重的兩次,他昏迷了一個多月,醫生們都宣佈他再不醒來,以後就徹底成植物人了。”
“啊?”
“還有一次啊,他被子彈打斷了一根心臟的血管,叫什麼來著我都忘了。結果,每次醫生一宣佈他要GAME—OVER了,他就給我醒了。”
“啊!”
“你知道他醒了我都怎麼說嘛?”
蓮姨抱著空盆子,笑得極得意地坐到語環身邊,大大的嗓門顯示她是個極為爽朗的人,“我說啊,臭老虎,你能重新睜眼兒全靠姐給你打的大紅褲衩保的命,要不想別的男人坐享其成啊,就得乖乖穿娘們兒親手做的大紅褲衩!”
“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蓮姨,這是真的嗎?哈……”
“當然是真的,哈哈哈!”
蓮姨輕輕撫著語環的頭,聲音變得柔軟而綿長,“傻丫頭,笑了就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是軍神的女兒,雄起哦!”
“是!”
角落裡,袁飛虎莫莫地吸著泡麵,內心寬麵條淚:臭老婆子,每次都拿他的窘事兒娛樂他人,可惡!回頭他非把所有紅褲衩兒都藏起來。
……
深夜,京城,最高常委會議。
這是專項針對熱流感防治招開的第三十八次會議,也是最近一期疫潮爆發後,一週內連續第五次緊急會議,前來參會的人員不少人甚至著急得只換穿了一隻皮鞋,有的西裝裡還穿著睡衣。
“病毒的源頭我們已經徹底破除了。這次,無極大隊付出了極沉重的代價,負責行動的總司令屠徵同志遭受核幅射,至今還躺在病床上,也一直堅持指揮駐地官兵,在災區搶險……另外,負責爆破恐怖份子的地下基地的隊長衛東侯同志,至今昏迷不醒,他遭受了580倍極的核幅射,已經被冷凍起來,生命垂危……”
“對於這兩位同志的重大犧牲和貢獻,組織上應該給予充分的肯定和讚揚,並表示感謝。”
屠磊的這一份報告,讓現場氣氛明顯沉寂了幾分。但不管某些人心裡再不甘,譬如大大老闆身邊的那位青龍總司令,就重重噴了一鼻子,也沒人敢對此說個不字。
核幅射,可不是說著玩的。一般人捱上,只有一個“死”,而且還會死得很悽慘,很痛苦,絲毫不亞於這場兇狠的熱流感。
“我還有一個好訊息必須向諸們公佈。川省老衛手下的疾控中心,已經研究出了效果顯著的抗毒藥劑,臨床反應非常好。他們跟港城的疾控中心聯合,情況進展非常好。相信很快就會有真正康復的病人出現。再過不久,疫苗也應該能研製出來……”
其實屠磊此時手上已經拿到了衛父派人送來的抗病毒藥劑,和第一期的疫苗。但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