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家相距不過百米,白天夏桐三個基本都是在夏寧遠這邊過的。不光如此,夏桐還把慕斯年僱的劉姐一起帶到夏寧遠這邊幫忙做事,省得小張一人忙不過來。
劉姐是也是大陸過去的,三十多歲,離異,自己帶著一個十歲的女孩在美國闖蕩,會煮飯會開車還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在很多人家做過家政。
說到車,慕斯年給夏桐備了一輛寬敞的商務用車,因為他知道家裡人多,出門還要帶著輪椅。
看著已經收拾得井然有序的大新房子,煥然一新的傢俱,看著門口齊整的草坪,連羅水蓮都不得不讚嘆慕斯年心細。
她本來就很相中慕斯年,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同意夏桐和他好,前段時間逼他跟夏桐分手,也是無奈之舉,哪裡知道夏桐又有了他的孩子,看來,老天爺還是站在了他那一邊,想成全這兩個孩子,想通了這一點,羅水蓮又歡喜起來。
吳家人在夏桐來之前已經回臺灣了,吳仁越和趙慕芝的婚禮定在了9月25號,那天是農曆八月十八,也是週六,婚禮在臺北舉行,結完婚後,吳仁越選了十個城市準備他的告別演唱會。
廖宛玫和夏寧遠已經知道夏桐懷孕的事情了,夏寧遠拉著夏桐的手,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張著嘴啊啊的,有話說不出來,看得夏桐直傷心落淚。
不過上了年歲的人,知道孫輩有了下一代,儘管對常若善和慕家有諸多的不滿,但是對孩子的到來,廖宛玫和夏寧遠還是欣然接受的,何況還是一對雙胞胎。
也許是家裡有好幾件喜事的緣故,也許是夏桐和夏樟回到老人身邊的緣故,夏寧遠的精神好了些,也很積極地配合醫生的治療。
因為還在暑假期間,夏樟報了一個上午半天課的語言輔導班,夏桐則每天在家陪著老人,彈彈琴,練練書法,也在廖宛玫的指點下研習廖家的傳統刺繡針法。
下午五點鐘以後,夏桐一般情況下會帶著幾位老人來到查爾斯河邊公園的草坪上欣賞美麗的落日,夏桐會帶著一把古琴,席地坐在草坪上,為夏寧遠和廖宛玫彈奏幾首古曲,慢慢的,每天這個時候,夏桐的身邊會圍了一圈人,坐下來靜靜地聽夏桐的演奏。
因為波士頓的Hatch Shell每年夏天都會有很多的露天音樂表演,所以大家對夏桐的行為都不覺得突兀,而夏桐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每天出來練練琴,順便哄哄老人開心。
這天,夏桐又帶著古琴和羅水蓮夏樟推著老人們來到了草坪上,看見三三兩兩休閒的人坐著,見了夏桐都紛紛笑著打了個招呼。
夏桐知道這些人是在這裡等著聽自己彈琴的,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古琴,也是第一次聽古琴的演奏,都覺得很好奇,聽過幾次後,覺得古琴的聲音清亮綿遠而又純淨,能打動他們的心,便漸漸的一到時間就聚攏過來了。
夏桐彈了一首《梅花三弄》和《瀟湘水雲》之後,突然有一個六十來歲的男子過來跟夏桐打招呼。
他是一名美國人,說在這裡聽了三次夏桐的演奏,他對中國的古典音樂還算有些瞭解,喜歡中國的文化,所以能聽出夏桐的音樂所能表達的那種心境。
“我最喜歡的中國古典音樂是《梁祝》,不知道你能不能演奏一遍?”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三章 、知遇之恩
“當然可以。”
夏桐笑著答應了,低頭,手起,琴響,一段遠古的愛情,穿過歲月,穿過時光,像一對翩翩起舞的蝴蝶,由遠而近,追逐而來。
當歡快的學校生活結束後,離情依依的十八相送、長亭惜別緩緩道來,突然,琴聲急轉直下,如大浪湧來。
此時的夏桐已經沉浸在祝英臺無力的抗爭、梁山伯的絕望病逝和祝英臺的心碎哀慟中,夏桐的面前忽而是常若善的臉,忽而是慕容鳳的母親,最後那位侯府夫人的臉跟常若善重疊了在一起,她有些分不清誰是誰了,只覺得一種難以言狀的悲憤充斥了在胸口。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彷彿那對蝴蝶在花間自由飛舞,永不分離。
周圍掌聲響了起來。
“能不能問問你叫什麼名字,小姑娘,你的表演真的很棒。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梁祝》。”對方問。
“夏桐,夏天的梧桐。”夏桐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不錯,果然是你,夏天的梧桐,我叫Bill,是一名交響樂團指揮,這週六晚上我們在廣場有一個露天音樂會,我能不能邀請你來參加,到時有好幾萬來觀看我們的演出,你願意讓大家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