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是他的兄弟,那跟說自己不堪有什麼區別?
慕斯年聽了這話反而不氣了,把繡品放下來,大大方方地坐下來,說:“我知道,在媽的眼裡,我身邊的朋友都沒一個好人,從小我就習慣了。只是沒想到,小舅舅這次也跟著我吃了掛落,他一直喜歡收藏字畫,他看上了夏桐的字畫,這怎麼也不行?我倒也想要問問小舅舅,夏桐是怎麼搬動他?”
常若善沒想到慕斯年會把自己小弟特地扯出來,她倒不是懷疑他跟夏桐之間有什麼,就是昨天剛見了他送來夏桐的字畫,今早慕斯年便搬了夏桐的繡品,她心下自然要懷疑這一切都是慕斯年和夏桐搞的鬼,以為這一切都是夏桐在買好,沒準去美國只是為了鍍金。讓自己說出去好聽些,說到底還是為自己進慕家鋪路。
其實也不怪常若善多心,最近的事情都搞在了一起,夏桐出專輯程毓專程來獻好,夏桐認親吳家收買斯年,沒幾天,這常若愚也跟著湊熱鬧送字畫,今天慕斯年又送繡品,這些事情加一起,怎麼不讓常若善冒火?
本來。她還以為夏桐要去美國了,不想惹惱慕斯年,如果夏桐安安靜靜地離開。她對夏桐的印象說不定還會改觀,可是這才幾天時間,搞出了多少事?
“我先說一句,這繡品是夏桐送我的,前天跟她在一起。說到我和斯年他爺爺的事情,她聽了之後估計想到這‘鳳棲梧桐’的意義更適合我和斯年他爺爺,這個跟你沒關係,也只是巧合。以前我想要,她都沒有答應,這孩子。心裡有數著呢。”金雛鳳說完,慢慢起身,喊保姆替她把這幅繡品掛到她房間去。
慕斯遠一見奶奶起身離開了。想跟金雛鳳說幾句話,見黎如珍在一邊,只好作罷,也起身把黎如珍拉了起來,兩人上樓去了。
餐桌上只剩慕斯年、常若善和慕建國三人。慕建國沉著臉,看著慕斯年說:“你也是快三十歲的人。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如今在下面,好歹大小也是一個幹部,怎麼還這麼急躁?你媽媽年紀大了,你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
慕斯年聽懂了父親的意思,他當著奶奶和大嫂跟媽媽犟嘴,本來,奶奶就不喜歡媽媽,他這樣做,只會讓媽媽更難堪。
想到這,慕斯年只得按捺住心裡的不快,說:
“爸,我剛才的態度夠好了,是媽媽對夏桐太不公平。字畫和專輯的事情我雖然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是我相信絕不是夏桐的主意,還有,媽媽剛才那番話,不但侮辱了程毓,也侮辱了大哥和我。程毓是大哥的異性兄弟,也是我的好哥們,夏桐的專輯是他一手推出來的,在夏桐跟我還不認識的時候,程毓和大哥便在井岡山下認識了夏桐,這個大哥跟你們說過,我就不多說了,我只說一句話,就程毓和大哥以及舅舅的性格,夏桐能入他們的眼,媽你就不能好好想想這其中的緣由?”
“那你舅舅怎麼認識夏桐?”慕建國問。
“舅舅的茶館不就在Y大後門,夏桐在那裡打工,哥就是在那裡再次碰到夏桐。”
慕斯年生怕常若善會以為夏桐還沒來北京之前便給慕斯遠和程毓留下聯絡方式,忙補充了一句。
慕建國和常若善也聽明白了,常若善此時的確有些後悔自己說話莽撞了,自己弟弟是什麼樣的人她應該清楚,崇尚個性和自由,喜歡有文化有內涵的東西,所以才會自己在外頭開連鎖茶館兼賣茶葉,自稱儒商,喜歡收集名人字畫和古董,為人很是仗義,眼裡不揉沙子。如果不是真心看中夏桐的才華,他不會被夏桐左右。
想到這,常若善頗有些頭疼,好像不知不覺間,夏桐已經征服了慕家的絕大多數人,現在還能堅定地站在她身邊的,也就是慕雲裳了。
慕建國看常若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便對慕斯年說:“去看看你奶奶去吧。”
“爸不說我還忘了,我今天是來接奶奶出去玩一天的。”慕斯年說完便起身。
而此時的金雛鳳已經換了一件翠綠的小圓翻領帶荷葉邊的雪紡短袖,搭配一條白色七分褲,白色平底羊皮小鞋。
“奶奶這一身好清爽,這衣服是什麼時候買的,我記得奶奶好久沒有穿這麼鮮亮的衣服了?”慕斯年笑著問了一句。
“怎麼樣?這一身還是好幾年前你從美國給我帶回來的,我一直嫌顏色嫩,沒穿過,現在過時了嗎?我看人家一天一身旗袍地換著,我也不能太老氣橫秋的,旗袍穿不了,顏色鮮亮的衣服還是可以試試的。”金雛鳳滿懷期待地看著慕斯年。
“行,太行了,我說怎麼有點面熟呢,原來是我買的。奶奶,現在還早,我們現在就去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