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令人牙齒髮酸的金屬摩擦聲,雪亮的長刀出現在了虎影的手中。
從兩旁的松林裡傳來了一陣松濤聲,如浪濤拍岸,其中隱含的綿綿詭異之聲,彷彿是被大風吹動一般的,松樹的枝丫都開始抖動了起來,看虎影那越來越緊張的表情,顯然他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這時,地上的松針開始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陰風倏然捲起,四下裡狂舞,映襯著從林間樹杈縫隙之間投射的斑斑月影,如同鬼域一般,膽子小的朋友還真是非被嚇壞不可。
松針在四周飛舞,紛紛揚揚的,很是壯觀,就在侍衛們的視線被吸引的一剎那!破風聲響起了,無數的飛鏢從四面八方射來!侍衛群中瞬間爆出了幾聲慘嚎,幾名衛士和馬車伕不幸被飛鏢擊中,撲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後便不再動彈。
“好狠的手段!”侍衛長一邊揮舞兵器擋格著角度刁鑽的飛鏢,一面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分明都是喂上了劇毒的毒鏢!
虎影雙手握刀,刀光不斷的閃動著,憑藉一個人的力量就將馬車的一面護衛的嚴嚴實實,而其他的侍衛則僅僅只有自保之力,許多漏網的飛鏢隨即打在了他們身後的獸王車架上。值得慶幸的是,當初為了保護獸王的安危,在馬車的內壁上都是襯了厚實的鐵板的,這些飛鏢並不能對這樣的車造成什麼破壞。
“快!吹號角!吹號角!”
求救的號角聲已經吹了起來,只要再堅持一陣援軍就會到達,侍衛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然而虎影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改變,他知道,這會刺激的敵人的攻擊更加的瘋狂。果然,眼見飛鏢的攻擊無法再造成對方的傷害,不一會兒便停止了下來,陰風陣陣,隱隱約約還有鬼號般的聲音飄忽不定,然後一個個全身穿著血紅裝束的人突然間出現在林中。
“果然是你們,血忍!”虎影沉喝一聲,他們是老相識了,只是並非處在友好的立場上。
飛舞在空中的松針又逐漸向四周飄落下來,那些紅衣血忍踩著輕捷的步子向眾人逼了過來,他們的步法很奇怪,步幅很小但步速卻很快,整個人彷彿在平地上滑動一般,手中青一色的長刀,刀尖向下,瞬間已經撲到了眾人眼前。
“只是一些下忍而已……”虎影手中長刀平舉,眼神冷漠的看著一個正向他撲來的血忍,在兩人距離相差約7步的時候,雙方同時揮起了手中的長刀!銀光一閃,兩人交叉而過……
一股血花從那名下忍的胸口爆了出來,只見他晃了幾晃,撲倒在地面上,再沒有看一眼這名倒在地上的下忍,虎影快步向前疾走幾步,在他的左右兩邊倆人同時展開了攻擊,左方那人持長刀由左四劈向烈風致頸部,而另一把長刀則是由右側腰刺來。
嘴角帶出一絲冷笑,虎影手中水月刀一絞一帶。左邊的長刀被扯得斬進持右邊人的肩部,而右邊的長刀則是刺入左邊那人的左腰。
兩人發覺自己同伴的兵器竟然刺入自己身體時,虎影手中的刀芒也交替斬出也同時擊在二人胸口。二位難兄難弟一起發出一聲死前的慘叫,鮮血狂噴,身軀隨即爆裂了開來,看來是被強大刀勁扯碎了,死狀極慘。
總的來說,雖然這些下忍的實力要比侍衛們高出一線,但在眾侍衛拼死抵抗,再加上虎影超強的實力下,場上的局面逐漸的緩和了下來。
就在戰鬥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刻,地面上的松針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緩緩的流動了起來,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控制著他們的活動一樣松針移動著,發出沙沙的想響聲,就在眾侍衛還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當口,異變陡生!
那些原本似乎是被風吹動著的松針彷彿活了過來似的,由離地而起,聚整合一團團針球向著侍衛門砸了過來,而真正致命的則是這一個個針球中隱藏著的刀刃,寒刃割破空氣發出呼呼的嘯叫聲,當場就有幾名侍衛躲閃不及被劈翻在地,防禦圈瞬間被撕開了一道缺口。
“媽的!連中忍也派出來了!”虎影輕聲嘟囔了一聲,回聲直向三個想要衝進馬車的中忍衝去。那三名中忍也是急於立功,直到虎影來到身後才發覺勁氣逼來,甚至連是什麼東西也看不清楚,只知黑影襲來,急忙地要舞刀護身,但念頭才剛想起,還未來得及實行,便只覺得身體一陣雷殛,三人連是何部位被擊中也弄不懂,便狂噴鮮血倒飛而出。眨眼間,三名中忍便兩死一傷,而傷的那位也無法繼續戰鬥了。
一名中忍見到虎影身手強悍驚人,明白不除去此人今天勢必難以成功,偶中長刀一擺,高聲呼嘯了一聲衝了上來,幾名正在於侍衛纏鬥的下忍及中忍立即趕了過來,相互配合著妄圖擊殺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