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我一時興起重重的一腳踢在一個雪塊上,雪塊暴散開來,四下飛濺,惹的身旁的幽幽嬌嗔不已。
路邊有一些專賣烤肉的小店,店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個巨大的烤肉爐,和幾張泛著烏油的光澤的粗笨的桌椅,就構成了一間簡單的小店。店老闆站在烤爐的後面熱情的招待著往來的行人,巨大的莆扇賣力的將烤肉的香氣扇的滿街可聞,引逗著路人腹中的攙蟲。
“嘿~兄弟!進來坐坐吧!噴香的烤肉!”滿臉澇塞鬍子的店老闆從店門內伸出一個頭來,扯著那粗豪的嗓子大聲的招呼著我。
說實話,被烤肉的香氣一燻,我的肚子著實有些餓了起來,拖著一旁的幽幽就進了烤肉店。
小店裡生意一般,看來寒冷的天氣把客人們都趕回了家裡,店內空著好些位置。靠近考爐的幾張桌子上都坐滿了人,多則六七人、少則三五人圍坐在一桌,認識不認識地聚在一處,一面啃著手中的烤羊腿,烤雞翅等物,喝著本地產的米酒,一面談天說地,縱古論今。靠視窗的桌子坐的人就少了,也許是為了躲避從那視窗中不時滲進的絲絲冷風,只坐了幾個神情驃悍的大漢。
我和幽幽不聲不響的走進店內,叫了兩隻烤羊腿和一些烤肉串,找了個牆角的位置坐了下來,那些坐在烤爐旁的人也許是談的太過投入,絲毫沒有注意店內又多出了兩名食客,倒是坐在窗邊的那些大漢注意的看了幾眼用面紗遮著面部的幽幽,小聲的議論了幾聲。
烤的金黃香脆的羊腿馬上被端了上來,滋滋的冒著油光,我拿起來咬了一口,很地道的風味,經過花椒等香料處理過的烤肉吃起來有一種特殊的香味,決不比那些大餐館的名菜來的差。
剛吃著,忽然聽見耳邊爆出一陣豪爽的笑聲∶“我說你們可知道嗎!昨天那城裡頂頂有名的蘭貴樓裡可出了一樁大事啦!”接著一票人嚷道∶“快說,快說!”
我轉頭一看,之見那烤爐旁的一張桌子當中,一壯漢扯開了胸膛站在桌邊,黑黑的胸毛顯眼的很,一手拿著一碗米酒灌了一口,一邊眉飛色舞地道∶“秋夜,大夥兒都知道吧,那個小妖精,賣藝不賣身的,那蘭貴樓響噹噹的紅牌兒,你們猜怎麼著?嘿,昨兒被人開苞了!”
底下噓聲一片:“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不就是個婊子麼!什麼賣藝不賣身的,要是你有錢還不巴巴的根你上床!”還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吸謔道:“看你那麼激動,難不成?是你開的苞?”
那大漢急了:“你們聽我說,我可打聽過了,那開苞可花了1000金幣啊!”說著,還誇張的 劃了幾下:“你們想想看!1000金幣啊!那是什麼概念!媽的!只是一個女人……”
“別做夢了,你也不想想,人家那可是帝都數的出的名妓啊!多少人只能看不能摸的主,你以為是你的翠花啊!一個金幣就隨你上!”
又是一陣唏噓後,話題漸漸的轉移到了三天後的登基典禮上了。
“唉,你聽說了嗎,這次大皇子殿下的登基典禮不邀請外國使節參加啊。”
“可能是由於戰爭剛剛結束,形勢還不穩定,大殿下才做出這種選擇的吧!”一個老者摸了摸鬍子道:“不過,比起當年先皇的登基典禮,這種規模的確是小家子氣了一點……”
“可不是嗎……你看,打仗才過去三天就要登基做皇帝,這也太急了點吧。”一個年輕人插了一句。
“廢話!當皇帝帝誰不想當啊!要換了是我,當然也是越快越好!”話音剛落,我就注意到靠窗的那一桌大漢的有了一些輕微的變化,他們的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依我看啊,這個大殿下也不是什麼好人!”又是那個袒露胸膛的大漢,他明顯是喝多了:“先皇架崩那晚上他還帶著軍隊到處抓人來著,現在先皇屍骨未寒,連個刺客都沒抓住,他又說要當皇帝了……有這麼做兒子的麼!”
“是啊……這的確是不符合祖制人倫啊!”眾人又是一陣議論……
“諸位……諸位……莫談國事!莫談國事啊!”店老闆見眾人的言辭越來越不堪,急忙出來制止道:“小心隔牆有耳啊!這些話讓人聽去了不好。”
“晚了!”一聲大喝從窗旁的桌子上響了起來。
眾人紛紛大驚,回頭望去,只見那幾個神情驃悍的大漢已經站了起來,目露兇光,外面穿著的大衣都已經掀了起來,露出了貼身藏著的長刀利劍。
“膽敢汙衊當今皇帝陛下!”其中的為首者一臉森冷的光芒,緩緩的掃了一眼已經呆若木雞的眾人:“今天在坐的,一個也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