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查韓亦遠中風的事,必須去自首。我不後悔,媽媽,只要能報仇,我都願意!”
說著,她依然跪在墓碑前,笑得哀慼,“……我不後悔。”
許久,她站了起來,對身後的歐陽舜說道,“回去吧。”自歐陽則烈入獄後,歐陽舜就一直跟在她身邊。
說著,她率先走在了前面。
歐陽舜趕緊跟了上去,“袁小姐,你真的要去自首嗎?”
袁若溪頓住腳步,陽光下,她臉上的哀楚之色更明顯了,“就算我不去,你不會告發我嗎?”
歐陽舜急忙說道,“不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背叛你?再說,韓亦遠又不是死亡,警方那邊不會追究吧?”兩年前,袁若溪無意中救過他一次,從此他都謹記在心。
袁若溪瞥著他的慌張,“我隨便說說的而已,別緊張。雖然他沒有死,但是他本來是脫離危險的,現在卻中風了,依照韓家以前的勢力,他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兩人又繼續向前走著,良久,歐陽舜支吾著,“袁小姐,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麼?有話就說,你該知道我討厭吞吞吐吐的!”
歐陽舜看向她胸前還沒有來得及放回衣領裡的項鍊,“我看到過跟你這一模一樣的項鍊!”在中元集團未倒前,歐陽舜和顏彥運也算相識,前陣子,顏彥運曾經找過他,託他為一條很精緻的項鍊找買家。
頓時,袁若溪的臉色變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廖凡,“真的嗎?真的嗎?在哪裡?在哪裡?”
歐陽舜皺了皺眉,“在顏彥運身上,你認識他吧,就是歐陽總裁之前利用過的那個人,他是易蘇墨老婆的哥哥!”
“什麼!那個賤人的哥哥?項鍊在他身上?為什麼你到現在才說?”
“我以前雖然知道你在找項鍊,但是不知道項鍊長什麼樣,前陣子,顏彥運託我賣掉那條項鍊,我沒有幫他。剛才看到你拿出項鍊,才想起來。”
“快!帶我去見他!”袁若溪激動起來,腳步也顯得不穩,但卻阻止不了她前往,“若詩的項鍊!若詩……我的若詩是不是還活著?!”
她一邊不可抑止地嚷著,一邊快步走出了墓園,與歐陽舜兩人驅車離開。
兩人來到地下錢莊,卻沒有發現顏彥運的身影,據說今天沒有來,好像是在家。於是,歐陽舜憑著記憶,顏彥運在中元集團入職前寫過人事資料,他依稀記得上面寫的地址。
來到顏家,歐陽舜敲了敲門,門開啟了,一股酒氣撲鼻而來,身後的袁若溪不由得蹙了蹙眉。
顏彥運看到是他,吃了一驚,一邊開門一邊說道,“舜哥啊,你怎麼會來?”
歐陽舜和袁若溪兩人走了進去,袁若溪始終蹙眉,隨意掃了眼客廳的擺設,最後目光定在正廳櫃子在的那一排照片上,最後,定格在其中一張黑白照片上。
瞬時,她瞪大了雙眼撲了過去,照片上是一家五口,年輕的夫妻坐在正中間,腳邊蹲著三個小孩,兩個女孩和一個男孩,最小的女孩看上去似是六七歲的樣子,臉上肥嘟嘟的,揚著陽光笑意。
頓時,袁若溪地捧起那張照片,兩行清淚簌簌落下,那個小女孩……分明就是她思念了十六年的妹妹啊!
旁邊的歐陽舜和顏彥運詫異地看著她的舉動,顏彥運率先走了過去,拿過袁若溪手上的照片,“這都是我們小時候的照片了,有什麼好看的?”
袁若溪又搶過照片,眸光看向照片上的小女孩,目光頓時變得柔和,“若詩!這是我的若詩啊……”
顏彥運詫異地看著她,“什麼若詩,這可是我們小時候和爸爸媽媽照的照片。”
歐陽舜似是想到了什麼,走了過去,“袁小姐,這……”
袁若溪好不容易恢復激動的情緒,猛地抬頭看著顏彥運,“這是……是你們家的照片?”
“是啊,怎麼了?”
“她……她在哪裡?她在哪裡?”袁若溪指著照片上的小女孩大聲問道,最後都有些歇斯底里了。
顏彥運當她是瘋婆子般,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她在醫院照顧我媽啊,你們不也是認識嗎?她就是我的妹妹顏色!”
霎時,如晴天霹靂般,把袁若溪生生給震倒了,還沉浸在從見到她思念了十幾年的人兒的照片上的激動中,顏彥運的一句話就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不可能!你一定搞錯了,我說的是這個小女孩!”說著,她拿過照片指著那個小女孩說道,“她是我的若詩啊,怎麼可能是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