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雙眼始終睜著,瞳孔放大……
那一幕,深深地烙在了易蘇墨的心裡,自那以後,也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裡,醒來後,全身溼透,那是汗,臉上的溼潤,是淚。
而如今,這種感覺,又深深地刺痛了易蘇墨……
顏色……
夜深了,她的腿腳不方便,能去哪裡?沒有聯絡朋友,沒有家人,就連療養院也沒有去。萬一有個什麼意外……
腦海裡乍現這個可能,易蘇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宋少揚說過,發起瘋來的女人是最可怕的,那麼,袁若溪……
轉身箭步走回車旁,就在拉開車門之際,眼眸餘光卻掃到在下面的海灘上似乎有個人影,在微弱的燈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
一瘸一拐的,在挪動,看上去很吃力……
易蘇墨的胸腔頓時緊窒,希望是她是她是她……他就知道,她跑不遠的!
幾乎是百米衝刺,連滾帶爬地從岸邊跑到沙灘上,越看越清楚,就是那個該死的讓他緊張了一個晚上,神經緊繃了一個晚上,讓他愛到徹骨的人兒!
顏色正苦逼地在心裡暗罵自己,跑到沙灘做甚啊?寂靜陰森森的不說,這沙灘一點都不適合她這個殘障人士啊啊啊。
就在苦逼之際,她感覺到自己毫無徵兆地跌入了一個熟悉寬闊的胸膛裡,就這樣被緊擁著,直到她感覺快要被抱得透不過氣,“唔……”
終於,胸膛的主人放開了她,顏色抬首,卻觸到了那雙佈滿暴怒,更多的是恐慌的眸子,易蘇墨咬牙道,“女人,你可給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天堂與地獄,也只是在一瞬間,就如當年。
易蘇墨此刻一晚上緊繃的弦終於得到解放,所有緊張和害怕都在這一瞬間得到了救贖。狂喜,欣喜若狂,接下來,就是暴怒了。
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如此待他?!抬手狠狠地在她的臀部拍了幾下,很重。
顏色不滿地蹙眉,很痛好吧?不得不說,一晚上的懼怕在這一瞬間同時得到了舒緩,終於看到了他,心終於安了。
下午從碧海小區出來,顏色吃力地回到了顏家,卻看到顏涵和許文博兩人在膩歪,在她看到顏涵已經隆起的肚子,顏色有些錯愕。隨即綻開笑臉跟他們打了招呼。
許文博,就連顏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