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胸口很痛,痛的發麻,一說話就開始吐血,不知道傷在哪裡,還救不救的回來,林燻拉住葉墨的衣領,怒吼道:“老孃為了救你命都沒了,快把我兒子換回來!”葉墨像是被林燻的聲音呼喚回來,他眨了眨眼,看清楚趴在他身上,吃力喘息的林燻。
手術
臉上的血液黏住了髮絲,如同蜘蛛網一般蓋住了林燻的半張臉,白色的風衣從後背到前胸,破了一個洞,大片血液染紅了胸襟,他的眼睛順著洞口往林燻的臉上看,林燻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出現了名為害怕的情緒。
“熏熏,你還好嗎?”顫抖的把林燻抱起來,葉墨一張臉瞬間血色盡褪。
林燻吃力的睜開眼,白了葉墨一眼。
這傢伙……
太討厭了……
不知道傷員是不能說話的嗎?
血液急速的流失讓她呼吸急促起來,太難過了,她該死的幹嘛要去替葉墨擋槍?如果不是小凌子在他手裡,她早就一槍崩了他了!
“熏熏,熏熏……”葉墨一疊聲的叫著林燻的名字,女子漸漸微弱下去的脈搏讓他整個人都僵硬了,不遠處,子言他們開著車,看到了這邊戰場一般的場景。
“葉墨!”
子言衝了過來,扶住了葉墨搖搖欲墜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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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樣。”
等在門外面的葉墨面色蒼白,手裡點著一根香菸,卻可以看出他正在止不住的發抖。
子言儒雅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好友現在的表現有點不正常。
和上門,子言摘下帶著血液的一次性手套,道:“子彈從後背射入心房,差一點就穿過了。”
葉墨閉上眼,輕輕吐出一口氣。
差一點,也就是沒事。
“你……”遲疑的看著葉墨過分雪白的臉,太過精緻,配上這份蒼白,就顯現出易碎來,子言放低語氣,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這幾年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從來冷靜自持的葉墨出現這麼大的反應。
狠狠吸了一口煙,葉墨把身體靠在牆壁上,低聲喃喃道:“我看到她了……”
“誰?”子言一愣,然後像是知道了什麼的,緊緊閉上了嘴。“你……”
“我沒事。”把香菸扔到地上,葉墨看著那半明半滅的火光,輕輕嘆了一口氣,“那一瞬間,我似乎又看到她了……這真是一個噩夢。”有些煩躁的用腳碾壓著香菸,葉墨表情有些扭曲,“七年了,子言,我痛苦了七年了,還不行……她還不能放過我,我受的苦還不夠嗎?”
幽黑而沒有光亮的眸子直直看著子言,子言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
作為子瑜的哥哥,作為葉墨的朋友,在這場感情裡,他從來充當的都不是良師益友。他是劊子手,一直殘害著葉墨的內心……
葉墨苦笑的搖了搖頭,細碎的髮絲遮住了他半張臉:“我欠她的……要用一輩子來還了吧……”
嘆息一般的語氣,讓子言的心也隱隱約約開始不忍心起來。
他知道自從子瑜死了,葉墨做了三四年的心理治療。
“我進去看看她。”向子言說道,葉墨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手術剛結束,護士正在整理東西,看到葉墨來了,趕忙拿著東西走了出來。
急診室的燈滅了,葉墨在林燻面前站定。
女人的臉蒼白而美麗,如同易碎的蝴蝶,帶著一種羸弱的美感。
我想見他
他想起林燻噴在他臉上的血,炙熱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面板上,讓他火燒火燎的難受起來。
麻醉的一下子就消除了,葉墨找了一張凳子過來,坐在林燻面前,沉默的看著在昏迷中的人。
被林燻救,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救他?
這個疑惑的答案,他知道,但是隱隱又不想承認。
會有別的答案嗎?
暗沉的眸子看著chuang上的林燻,葉墨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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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子言從窗戶上看著葉墨的背影,眉頭緊皺。
他從來沒有感到這麼緊張過。
林燻跟子瑜,不一樣,但是又有微妙的相似點,而這個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