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慕煙被卓羽寒如此親暱的動作搞得不知所措,臉蛋被捧在後者的手心,一股點選的感覺流遍全身,不禁輕‘嗯’了一聲,偏了偏腦袋,想要擺脫卓羽寒的手掌,但是那種酥麻的感覺,卻是令她有些留戀不捨。
“呃……”
卓慕煙略微偏頭,也提醒了卓羽寒,頓然醒悟過來,尷尬不已,老臉一紅,悻悻的縮回手掌,故作輕鬆的說道:“伯父此番作為看似為懲罰,實則是在保護我周全。”
“我還是聽不明白,他明明將步天叔叔逐出家族,讓你搬離天卓院,限制了自由啊。”
“呵呵,將我父親逐出家族是必須的。這點無可厚非,但是勒令我搬離內院,限制自由卻是明罰暗護啊!你想想,大長老完全是要趕盡殺絕,置我於死路啊。憑藉大長老的性格,我若是留在內院,那不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嗎?面對強勢的大長老,我一個人勢單力孤,獨木難支,只有被欺辱的命。說不定哪天死了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卓羽寒率先走出了大殿,一路走,一路給卓慕煙分析。卓羽寒通讀四書五經,古今典籍,凡事自然不會只看表面。
“伯父此舉,乃是眼下最好的辦法,既穩定了家族,又很好的保護我。我本來就是廢物體質,在家族中備受欺辱,現在又天降橫禍,以後在卓家更是寸步難行。與其留在步步陷阱的內院,不如遠離陷阱。後山祠堂乃是家族禁地,任何人未經家主允許,不得擅自進入,這是鐵打的規矩。那卓鎮南想要謀害我,也得好好權衡一番得失。所以,我說伯父其實是在保護我。現在你放心了吧。”
“如此說來,倒是我錯怪父親了。還是羽寒你聰明,不過,你為什麼要答應四年的約定呢?”要知道,修煉武道,尤其是凝聚爵冠這一步,是最困難,最漫長的。你……你有把握麼?”
聽了卓羽寒的解釋,卓慕煙終於釋懷,想通了其中的道理。想到卓羽寒和大長老之間的約定,卓慕煙又擔心起來,不過又怕打擊到卓羽寒的自尊心,故而問他是否有把握。
“呵,困難麼?今日之事,我要不答應下來,大長老會善罷甘休嗎?我不想讓伯父為了我而與整個家族站在對立面。放心吧,你忘了我是誰?天下間有我卓羽寒辦不到的事?”
卓羽寒擺了擺手,自信滿滿,驕傲豪氣的說道。不過卻是在心裡暗歎,四年時間,我真的難辦到嗎?卓羽寒的話是在安慰卓慕煙,同樣也是安慰自己,他根本沒有絲毫把握。
“只是母親和父親……哎……”
“羽寒,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命運無常,不是你我可以掌握的。”卓慕煙柔聲安慰道。
“是啊。造化無端,命運無常,身處低位,總是步步受制。總有一天,我要擁有無上武力,篡改命運,掌握造化!”
卓羽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用力的吐出一口濁氣,彷彿要將心裡的不痛快和鬱結全部吐出來。
“羽寒,我相信你可以辦到。步天叔叔為人正直不屈,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卓慕煙突然擋在卓羽寒身前,扶住他的肩膀,美目中滿是堅定和鼓勵。
“是嗎?其實我也相信。父親的為人我最瞭解不過,萬萬不能做出那種貪圖寶物的事。此事太過蹊蹺,只可惜我實力不夠,否則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實力啊實力,終究還是實力不夠。我真是恨死自己了。”
卓羽寒驚訝的看著卓慕煙,沒想到她也會這麼想。卓羽寒其實心裡一直都不相信,聰明如他,隱隱間感覺到此事並非表面這般簡單,只不過限於實力身份,無法查探罷了。說到最後,聲音中多了不甘和無奈。
“還有,我在紫氣宗聽說了天下陣法浩如煙海,很多遺蹟中都設定了絕殺陣和困陷大陣,柔姨武功高強,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的身亡,很有可能是被困在困陷大陣中無法脫身。”
卓慕煙突然間若有所思,想到了曾經在宗派中看見的典籍記載。陣法有很多分類,其中最著名的有兩類,一為殺,二為困。
所謂殺,就是殺陣。一旦深陷其中,將面臨無休止的殺招,就算是高手,也會疲於應付,力竭而亡。唯有以強破強,以絕對的實力轟開大陣方可解脫。
所謂困,就是圍困。一般這種大陣都只是困住對方,限制行動,活活將人困死。這種陣法不同於殺陣,所有的陣勢都凝聚成困,一般靠強力是難以破開的,除非找到陣眼,才能破除陣法,否則便永遠深陷其中,無法脫離。
當然還有很多厲害的陣法結合了殺陣和困陣,這種陣法厲害無比,困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