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血液只是從喉嚨湧上來,在嘴中旋了一圈,嚥了回去;對寶寶的心疼在血液中迴圈,流回心臟,所以,心臟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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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我因痛扭曲的臉和唇角的血跡嚇到了司機大叔了,司機大叔趁著等綠燈的時候從後視鏡中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我忙掏出手帕捂住嘴巴,另一隻手捂住胸口,半躬著身子,輕咳了一下,說:“那個,嘴唇開裂,不小心被我撕破了,唔,好痛。”
司機大叔看綠燈亮了,也沒有再從後視鏡中看過來,一邊開車,一邊接著說:“這就是那件事的另一奇了。當初以為是謀殺,後來發現是男人在夢中猝死,猝死的原因最後也不知是什麼造成的。當時為那個男人屍檢的是他的父親,那個有名的腦外科醫生文慶神。因為那個男人的屍體死而不僵,栩栩如生如酣睡之人,太有研究價值。不過,那個男人生前簽了遺體捐贈書,他父親見他兒子,哦,就是那個男人啦,見男人身上的器官比新死的人的器官還新鮮,然後啊,把能摘除的器官全部摘除獻了出去。當時那個轟動啊。真是好人啊,那個男人可救了好多的人啊!我一個親戚的親戚的親戚也因為那個男人的肝而現在都還活著。”
“啊呀,扯遠了,另一奇就是,那個時候,小男孩的四個祖輩剛好都有事離開了幾天,而那家中藥店的店員說男人也時不時的幾天不去店裡,加上男人打了電話說要幾天才去,所以,店員也就不會深想。後來,警察翻查那個店員所說的電話記錄時,真的很嚇人啊!就像鬼片裡一樣,那個電話居然是在那個男人死後的六個小時才打的。這也是為什麼警察初初會當它是謀殺案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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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真的死了,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死去了。
呃,不對呀,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只是該死的換了一個身體。
看著越來越熟悉的道路和房屋,我近鄉情怯,拍了拍司機的後座處的不鏽鋼網,問:“司機大叔,請你把車開到旁邊停一下,我問一件事哦,當時那事應該是很大一件事吧,所以,司機大叔,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葬在哪裡啊?”
司機大叔慢慢的將車停在了路邊,皺著眉毛想啊想,然後在腦門上一拍,猛然想起似的說:“我記得了,聽說葬在長壽墓園。”
“司機大叔,我不去燕山小區了,拉我去一趟長壽墓園吧。”
司機大叔趴在方向盤上往前面的房屋看了看,說:“那個小朋友啊,燕山小區不就在這嗎?怎麼不走親戚了?這大過年的要去那種晦氣的地方做什麼啊?難道你認識我剛才說的那個男人?不應該啊,小朋友還不到十六歲吧?”
“司機大叔,我的家人受過那個男人的恩惠。由於我們一家一直在國外,二十幾年沒有回國,所以也不知道曾經給我媽媽動手術的恩人死去了。我也是為了了我媽媽的遺願才回國的,誰知一下聽到恩人死去的訊息。其實我來這裡也是想找人問那個恩人葬在哪裡,現在聽到司機大叔你說,那我就不用下去問了。”如此漏洞百出的話讓我這個編的人都汗顏,也不知司機大叔會不會相信。
沒有想到司機大叔深信不疑,還感動得熱淚盈眶,拍著胸脯說免費送我去長壽墓園。
聽得我滿腦黑線。
司機大叔慢半拍才反應過來,嘿嘿笑著,滿面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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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車錢,把要留下來等我的司機大叔打發走了,撐著司機大叔硬送給我的大黑傘,走到墓園前面那間簡陋至極的守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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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生命的迴歸之地
我敲開那間不到十平方的守墓人的小屋子,聽著裡面‘哐啷’幾聲瓶子倒地滾動的聲音後,接著那扇搖搖欲墜的鐵門從裡面拉開了,入眼的是一個醉眼朦朧,滿面皺紋,渾身酒氣的六七十歲的矮瘦老大爺。
“你,你找誰呀?呵呵呵,這裡能找誰呀?”老大爺舌頭打結的說。
沖鼻的酒臭味和小屋子裡的異味讓我淺皺著眉心後退了半步,慢慢的說:“老人家,你是這裡的守墓人吧?”
“嗯,是呀,我在這裡守了四十多年了。這裡真是清靜啊,我隨便怎麼喝酒也沒有人罵我沒出息。”老大爺說醉話了,“就算沒了左手又怎麼樣?我那麼辛苦的賺錢,那個臭女人,居然還給我找小白臉!當初既然嫌棄我缺了一隻手為什麼又要嫁給我?嫁給我了又為什麼不安份?所以,我也要讓妳和妳的小白臉沒了一隻手吧,看你們怎麼美?!”
這時,我才發現老大爺的左臂的袖子晃盪得過分柔軟,那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