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戴上。”她說。
“不要,很冷。”我捂住脖子退開,皺著眉毛說。我討厭脖子上戴著那種冷冰冰的飾物。
寶寶把鏈子丟回給簡青花,說:“那就算了。”
我鬆了一口氣,真怕寶寶一定要我的戴,那我還真是不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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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換下來的校服和寶寶的休閒裝下樓來,看呆了櫃檯裡玩電腦的櫃檯小姐,以及後來等在小會客廳的兩個客人。
甫一出來,我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
才六點過一點,天幾乎全黑了,路邊的路燈和各商鋪的燈照亮了這個城市,到處是匆匆忙忙的人與車。
寶寶見我很冷的樣子,說進去拿件大衣,讓我等在車邊,一陣風從左側刮來,身後的長髮飛揚起舞,我抬頭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嘆息一聲,然後聽到有人輕聲呼痛的聲音,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過去,見到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站在路邊的電線杆面前捂著額頭。
一抹好笑的笑容從我的唇角綻開,真是好玩的男孩子,也不知他是見到什麼好看的事,居然撞電線杆了。
淡笑著的我突然從眼角的餘光處感受到幾下閃光,轉頭尋過去時,看到寶寶正好拿著一件大衣從店裡出來。
坐回車裡後,我再往剛才閃光的地方看過去,一道半人高的綠化帶,或許是汽車的燈光反射|過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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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想過姚依德的身份,或許是從來沒有想過那個與我下棋一步悔三步的臭棋匠是什麼人,只要知道他是岳父的至友就可以了;倒是沒有想過他居然是寬城的前市長,兩年前才退下來。當然也有可能他是在我死後才當上市長的,當然,我死之前也不清楚他的職業。
對於認路我已經對自己死心了,只知寶寶把車開出了市區,在環城高速路上飆了十幾分鍾才拐下高速路。
車停進停了好多輛名車的城堡一樣的大房子前時,時間是六點五十五分,離正式的宴會時間七點只差幾分鐘了。
下車的我終於知道了後座上的那個禮品盒是什麼用途了。虧我還暗自高興了下,以為是寶寶給我的謝禮,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來,今天好像一直自作多情,我的氣勢在寶寶面前好像硬生生的矮去一截,還是自覺矮去。
沒了半點父親的威嚴,太失敗了。然後又想起小時候的事,我抽搐了,因為那個時候在寶寶面前我也是沒什麼父親的威嚴的,同樣是被寶寶吃得死死的。
曾以為紫非天是我的剋星,原來寶寶也是我的剋星,而且是心甘情願被他克住。
未來,絕對會一片混亂糾結。我深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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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跟在寶寶的左側,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一進大廳,璀璨的水晶吊燈,腥紅的地毯;香檳美人、紳士優雅、輕笑淺語,富麗堂皇的廳裡已經聚積了好些穿著完美的客人了,不過,我感覺廳內瞬間靜寂了一瞬,很快恢復,然後各種各樣的眼神從身上掃過。
我比較遲鈍,雖然能感覺出眾人的目光是哪種意思,但是對我來說,他們是陌生人,那些眼神是影響不到我的。
寶寶似看到了姚老,側頭對我說:“清,我們過去。”
我輕點頭,將嘴角的笑意蔓延至眼睛裡,看著寶寶,大方的讓寶寶牽起我的手,穿過人群,走到正中央被人扶著的姚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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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姚老的人居然是熟人,就是剛才給我帶路的男生。他好像也很吃驚我的出現,但很快掩飾過去。
圍著姚老說話的幾個客人很有禮貌的點頭離開,把空間讓給了我們。
“姚爺爺,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寶寶躬身說完,雙手遞上禮物。
“哈哈哈,好。”姚老接過禮物遞給了他身後的管家樣的中年女人,抬手在寶寶的肩膀拍了兩下,說:“小智來了就好,帶什麼禮物嘛。”
然後一雙精光爍爍的眼睛看到我的身上,審視著,一邊看還一邊捏著飄了幾根鬍鬚的下巴點頭。“小智,這就是你的戀人?不錯不錯,氣質溫和中帶著貴氣,淡然中透出霸氣。不過,我看他怎麼像是個男孩子啊?”
我抽搐,寶寶也抽著眉毛,而站在姚老身旁的男生也是一臉黑線,還很訝然的看著我。
“姚爺爺,清就是男孩子。”
寶寶的話音剛落,姚老就一聲低喝:“胡鬧!男人就算最美也是男人,又不能為文家留後,你想文家絕後嗎?還有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