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一來,我就成了譚家最小的一個。
譚家人數不算多,但是在京城在軍政界卻是響噹噹,能夠呼風喚雨的軍人世家,只因譚家人所在的部隊或事業單位裡都是能夠說得上話的要職,能不讓人崇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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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除了醫院的太爺爺譚凱軍之外,譚家人都出現了。對於我讓譚二打折譚堂光手臂的事沒有半點說我,反倒是譚堂光不但手臂折了還被眾人訓了一頓,讓我很是不解。不過,我把它隱在心裡,等人少的時候再去問祖光。
“我想睡一下再去醫院裡看太爺爺,好嗎?”我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眼睫耷著,說。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啊,就早上那點點的時間哪夠了?本以為在飛機上能夠小寐一下的,但是就是睡不著。
“那小清去睡吧。阿光,你帶小清去樓上的房間,傭人都收拾乾淨了。”祖光媽媽說。
我站起來,朝眾人輕點一下頭,祖光牽著我的手往樓上走,才走幾步,身子一輕,被他抱起來了。蹭了蹭他的胸膛,薰衣草的淡香,溫潤安寧,我安心的閉上眼睛,背上各種複雜的視線完全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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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腦子很迷糊,擁著半人高的毛茸玩偶熊坐在床上,看著毛茸玩偶佔了半間,散發著純真可愛氣息的房間,半天反應不過來。我感覺睡了很久的樣子,因為身體是如此告訴我的。窗外已經亮了,聽到遠處傳來士兵操練的口號聲,整齊、有力、響亮。
房間門被輕輕的扭開,我呆呆的轉過頭,看著。
譚堂光的頭慢慢的探了進來,接著他那吊在脖子上打著石膏的左手慘白的出現了。
譚堂光微微的愣了一下,沒有再偷偷摸摸了,站直身體大方的走了進來,右手反手把門關上。
“這裡是哪裡?”我軟著初醒的聲音,問,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疑惑的看著坐在床沿湊近看著我的譚堂光。
“你在譚宅。”譚堂光的聲音很輕,然後他問:“你是誰?”
我孩子氣的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說:“我是軒轅清啊。”然後歪著頭望著近到能聞到他呼吸的譚堂光,“我認識你,你昨天調戲我。”
“呵呵,因為我喜歡你呀。”譚堂光惡劣的笑著說。
“如果你不想另一隻手也真的斷去,最好放開我腰上作怪的手。”雖然隔著一層睡衣,但是還是讓我很不自在,我寒著聲音說,眼神要是能殺人,那麼這個坐在床沿大膽調戲的我的男人早就灰飛煙滅了。
“我什麼都沒做,你就讓我們譚家的衛兵折斷我的左手,我不是應該從小清這裡收回點利息嗎?”譚堂光慢騰騰的收回右手,輕佻的笑著說,“而且,我是在叫小清起床呢。不過真是幸運,看到了小清抱著小熊迷糊可愛的樣子,真想讓人咬一口啊。”
我黑著臉無視了他的後一句話,說:“那我讓你的左手兩週之內完好,總成了吧。”我不去看譚堂光眼中是什麼情緒,只是放開懷裡的小熊,利落的掀被起床,拿了床頭不知誰幫著準備的,卻不是我自帶的衣服往相連的浴室走去。
鏡中的少年上身是深綠色的呢子外套,裡面是帶著卡通圖案的V領薄羊絨毛衣,最裡面的淺綠色襯衣翻出筆挺的衣領;下面是黑色的休閒褲,和軟羊皮小靴子。還有一頂跟薄羊絨毛衣同款圖案的帽子,不過,我留到出門前戴好就行。
穿戴好出來,譚堂光還是一臉吃驚的坐在床沿,看我出來,眼中微光閃過,問:“真的可以十來天就完好?你不騙我?”
“嗯,要是有意外的話你要跟我去寬城。”我說。因為在寬城為他動用醫術能,那個時候也有紫非天在。
“你還要回去?”
“當然,我的家在寬城好不好,不回去還住這裡嗎?”
“可是小清也是我們譚家的人啊……到時怎麼捨得放你走。”
“嘀咕什麼。起來帶我去吃早餐。”我踢了踢低頭嘀咕的譚堂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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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樓梯,走進餐廳,譚家人居然都穿好了上班的制服坐在了餐桌前。
“大家早。抱歉,起床遲了。”我微笑著向眾人點頭,在福伯拉開的椅子上坐下,轉頭對福伯輕聲道了一聲謝。
“沒事,時間剛好呢。小清,你昨晚睡得好嗎?看你睡得很熟的樣子,就沒有叫你起來吃晚飯。”祖光媽媽說。
“嗯,很好。”我說。只是還是紫非天的懷裡最舒服。
看著傭人端上來的豐盛早餐,眾人都不說話了,沉默的吃著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