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約來向德主子請安,奴婢恐他這些日子身體不好,便跟了來想著有個照應,哪成想,果然出了事兒。。。。。。。。”
說話間早有別的宮人把蘇茉兒到訪的訊息稟與德妃,笑言從裡面兒迎了出來,把蘇茉兒迎進了房內,清荷便留在外面和小易一起同那些在廊下納涼的宮人詢問情況。
蘇茉兒被笑言扶了進去,隔著打扇子的宮人看到躺在榻上臉色發白的胤禛,只覺得他比自己之前見時瘦了許多,待要說話詢問,眼角餘光剛好看到立在一旁的胤祥,此時胤祥也是臉色蒼白,蘇茉兒看的揪心,一時頭腦發熱便把這些罪責歸咎於德妃,轉過頭只向德妃問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間在你的宮裡中起暑來?你好歹是他嫡親的額娘,怎麼這麼不留心讓這孩子著了暑氣?”
德妃聞言滿面羞慚,待要說什麼卻又忍了回去,吞吐許久只是拭淚道:“不過是他午時來這裡請安時做錯了事兒,我一時氣不過懲戒於他,誰知剛跪一會兒就這樣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又怎會和他置氣。。。。。。。”
這可真是糊塗的額娘,火氣蒙了心的親情!
蘇茉兒聞言待還要說些什麼,可見此時德妃也是悔的不行,便嘆道:“罷了,原是我一時心急說錯了話,論理說,當著晚輩,不該說這些給你沒臉的話。。。。。”說到這裡,便轉頭問笑言道:“可採取了補救的法子,乾等著太醫來也不是事兒,大暑天的,凡事兒都要慢三分!”
笑言低頭回道:“方才已經用井水擦了身子,剛剛又弄了碗涼了的綠豆湯緩緩,一直都有人打著扇子,如今只等太醫過來了!”
蘇茉兒聞言點點頭,又轉身看看漸有不支之兆的胤祥,便回頭對德妃道:“即是中暑,這房裡便不該有這許多的人,依我看,我們這些不相干的都出去,單留打扇子的宮女在這裡伺候,這樣對胤禛的身體也好些!”
德妃一聽忙點頭道:“果然是嬤嬤這樣的旁觀者看的明白,我一時忙亂竟忘了通風散氣這茬兒,既如此,我們都出去吧!”
說到這裡,親自扶了蘇茉兒出去,蘇茉兒回頭看看依舊在榻旁徘徊不忍離去的胤祥,便給笑言使了個眼色,笑言原是個極伶俐明白的丫頭,立刻好說歹說的把胤祥勸回去歇息,胤祥初時還不肯,無奈笑言說道:“奴婢留心看著,十三殿下的氣色也不大好,方才你也是陪著受罰的,不如待會兒太醫來了,一併與你看了才好,此時你守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不如隨奴婢去偏殿歇著,太醫來了奴婢叫你!”
胤祥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便要依言往偏殿走去,卻在出門的瞬間看到太醫在小太監的帶領下擦著汗往這邊跑來,不由的立在那裡等太醫來給胤禛治病。。。。。。
德妃房裡,蘇茉兒剛剛坐定,笑言就進來回道:“太醫已經過來了,如今十三殿下正在那裡照看著,主子要不要過去?”
“罷了!”德妃疲憊的擺手道:“我們女眷和那些外臣能不見則不見,既然胤祥在那裡,那你就在旁邊略幫我照看下就好!”
笑言聽了便要退下,蘇茉兒叫住她道:“我來時留心看胤祥的神色也不大好,許是這兩天因為萱丫頭去了的緣故傷心勞累,待會兒太醫給胤禛看完,務必也讓他們給胤祥看看,別這個好了那個又倒下!”
笑言不敢怠慢聽命去了,德妃看著外面的依舊被毒日頭照著的庭院皺眉道:“眼看已經是九月的天氣,這天怎麼絲毫不見轉涼。。。。。。。”
蘇茉兒看看左右沒別人,便道:“你且別把過錯歸罪於毒日頭,你且說說你這額娘是怎麼當的,總是和自己的兒子置氣成什麼樣子,這些年我勸你的次數也不少,你怎麼總聽不進去!”
“真不知道胤禛會這樣不經曬,”德妃為自己分辯道:“他來時我就覺得他走路腳步似乎有些虛浮,我琢磨著,許是這些日子在啟祥宮和胤祥一起處理些瑣事連帶著守靈盡孝累的,被日頭曬暈之能說是擠在那個點兒上罷了!”
這番推脫之言蘇茉兒聽在耳中很是不舒服,總覺得這些年德妃在晚輩的事兒上越發乖張,竟和最初那個識大體懂得放下取捨的妙人兒判若兩人,於是便悶悶的道:“我知道你惱胤禛對敏妃的孝心過於你,只是你有沒有細究下其中的原因?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母子不合,少不得過錯你倆平分!論理說我是個外人,不當妄議你們的家事,只是這些年你把我當個能說話信得過的人看,我不能辜負了你的心意,今天在這裡少不得要說幾句敲打你的話,你若就此醒轉和胤禛前嫌盡釋那是你們母子的造化,若你依舊執迷,只怕將來嫌隙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