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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事我有必要告訴你。”

“嗯?”

蘭帕德拿起夾在腋窩裡的病歷夾,翻開其中一頁:“根據我們的血檢結果,病人的血液成分很奇怪,我們的血液庫裡沒有與她配對的樣品,她沒有成型的紅細胞,白細胞水平極低,白細胞7。5*1000/L,只有常人的百萬分之一,如果那種東西叫白細胞的話。白蛋白0。4g/dL,球蛋白25mg/dL,這都比常人低許多。在她的血液裡面含有大量的鉀粒子,濃度大概是正常人的1000倍,最重要的是我敢肯定這些資料與她的傷沒有關係。”

麗莎接過蘭帕德遞過來的病例,隨手翻了翻。以前在軍校唸書時,也曾學過一些醫學常識,但是她明白,自己沒有理由也沒有能力懷疑蘭帕德醫生的檢測結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目前未知,麗莎對這個女人一無所知,“卡爾是怎麼認識她的?在路納基地到底發生了什麼?”職業的敏感讓她一下子提高了警覺。她聯想到幾天前自己被取消的任命通知,她曾就這件事問過愛克西多,不過沒有從他口中撬出什麼。倒是他支支吾吾的態度讓麗莎覺得這件事並非像他說的只是一次普通任命,不過考慮到她目前的情況就交給了別人這麼簡單。她曾經打算親自詢問格羅佛將軍,不過後來放棄了。既然愛克西多不願意告訴自己,那麼格羅佛將軍也一定不會。“哦,麗莎,你怎麼連艦長都開始不信任了。”

現在又遇到了這個神秘的女子,麗莎更是覺得自己正處於一個謎題之中。“待會回去問問卡爾不就知道了!”她突然感到害怕,即便是在多扎的旗艦上時,在獨自返回地球的途中遭到天頂星人的圍攻時,在阿拉斯加基地地獄般的烈火中時,她都沒有害怕過,為什麼現在會有這樣的感覺?因為這次神秘的槍擊?南十字軍裡有問題,這個她知道。因為那次奇怪的被取消的任命?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還是因為現在不像以前那樣有瑞克在身邊?昨天她才接到通知說瑞克是被派往了機器人工廠。“瑞克……”

“上校?格羅佛將軍讓你去他那裡一趟。”一個少尉匆匆向麗莎走來。

“瑞博,不用擔心,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詢問。”麗莎儘量做出一個很輕鬆的表情。她和瑞博一起走在SDF…1昏暗的甬道里。十五分鐘前,格羅佛艦長通知她,RDF想詢問瑞博一點事情,叫她把瑞博帶到訊問室去。毫無疑問,格羅佛將軍也已經知道了凱特的血檢報告。對於海因斯上校來說,她對這一套再熟悉不過了。訊問將由馬斯科夫上校主持。在此之前,麗莎已經在心裡說了不下一百萬遍“馬斯科夫的確是一個出色的審訊官”,他說話總是那麼慢條斯理,而且幽默得讓人受不了;他從來不允許別人忘掉自己的軍銜,作為一個主管內務的軍官,馬斯科夫是一個容易讓人感到恐懼的人。狹長的甬道一直通到SDF…1深處。自從多扎的那次進攻後,SDF…1的很多部門已經遷到了麥克羅斯基地,只留下一些機要部門仍然藏在那厚厚的裝甲下。現在在他們身後跟著兩個憲兵,說是陪同,其實就是監視。麗莎該心存感激了,至少格羅佛將軍沒有叫這兩個憲兵單獨把卡爾帶到這裡。麗莎知道這是出於將軍對自己的信任,更是這麼多年來一起戰鬥結下的感情。在很多方面來講,格羅佛就是麗莎的父親,只有父親才可以為了女兒而違反軍隊定下的條例。

多年前她和瑞克、麥克斯還有本一起從天頂星戰艦上逃回來的情形,與後人撰寫的人類宇宙戰爭史描述的不符。最早迎接他們的並不是歡呼的人群和軍隊高層的褒獎,而是這個馬斯科夫。他們被關在窄小的房間裡隔離聞訊,麗莎現在還清楚記得當時的情形:那是一間讓人感到壓抑的,四周都刷成白色的正方形房間,除了兩把椅子和一張長桌外什麼都沒有。白色只是人的錯覺,實際上四面的牆壁都是單反玻璃,你的一舉一動都被外面的人仔細監視著。馬斯科夫坐在桌子的另一頭,手裡端著一杯咖啡,聽麗莎描述在天頂星人飛船上的經歷。整個描述過程,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麗莎幾次想停下來,他卻總是示意繼續。他保持著那樣一副神情:眼睛半睜開,講到一些關鍵處,或許會抬一抬頭或者是眨一下眼睛。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審訊一個通敵的逃兵,看她能夠編出怎樣的幌子,或者乾脆就是把她當成了罪犯,而馬斯科夫則用一種最輕蔑的態度在侮辱她。據說在訊問本的過程中,本差點就向馬斯科夫掄起了拳頭,好在躲在玻璃後面的憲兵手腳快,把兩人及時拉開,要不然,一個勇敢逃出敵艦的英雄第二天就會被送上軍事法庭。

麗莎看了看瑞博,他似乎很鎮定。但她先前已經很明顯地感到了他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