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聖騎士凱卻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疑問。
離開隊伍之後,凱把自己關在宿舍裡,顫抖著看著自己的雙手,直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就是這雙手,
如此簡單的就收割了數十人的生命,想起那飛舞的殘肢滿天的鮮血,凱忍不住吐了起來。
“神啊,請寬恕我吧!”
止不住的罪惡感讓凱產生一種必須懲罰自己的衝動,他脫掉盔甲,面向牆壁跪在地上,反手拿過早已沾滿血跡的竹條對準自己赤裸的背部狠狠的抽去。
一下,兩下,三下……
沾滿血跡的竹條又染上新鮮的血液,凱心中的負罪感卻始終也消不掉。
砰的一下,宿舍的門被撞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衝進來,奪走凱手中的竹條。
“神不允許高貴的聖騎士摧殘自己的身體!”
凱轉過頭,是隊長,凱的騎士隊長薩爾金,一個年過40滿臉正氣的魁梧中年聖騎士。
“可是,隊長,我無法原諒自己……”薩爾金對於自由無父無母的凱來說,就如同他的老師父親一般的存在,他什麼話都能對薩爾金講,“這麼多無辜的人死在自己手中,我的信仰到底正確嗎……”
“不准你說這些消極的話!”薩爾金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剛剛17歲的天才聖騎士,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消沉,剛硬的內心不由得軟了下來,語氣也漸漸緩和,“凱,對不起,不應該讓剛剛透過審查的你參加這次的任務……”凱還是個孩子啊,為什麼非要用從如此殘忍的辦法去考驗一個孩子的忠誠,難道就因為他的優秀嗎?
“不,隊長,是我對信仰不夠堅定,請罰我禁閉禱告七日……”凱只能用肉體上的痛苦來結束精神上的痛苦,十幾年來他都是如此堅定自己的信念的。
“唉,休息吧,凱,我相信你的信仰,現在的你只是太年輕了……睡吧。”
薩爾金摸著凱的頭,對他施放了靜心的咒語。
看著凱那仍舊沒有褪去稚氣的娃娃臉上的純淨的眼睛慢慢閉合,薩爾金輕輕地將他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這個將一生都獻給聖光的中年男子在凱的身上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凱,如果你是我的兒子那該多好啊。”只有在凱看不見的地方,薩爾金才會露出罕見的微笑。
“該去見見教皇了。”薩爾金對教皇下達的命令也有疑問,他和凱一樣,無法容忍自己的手上沾滿無辜者的鮮血。“也許教皇也有自己的苦衷。”薩爾金永遠都相信教皇,致死都不曾懷疑自己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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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埋葬了和我們同行的無名女子,我和丫丫回到了在城門附近搭起的帳篷。阿比一直在帳篷裡等著我們,其實他也隱約的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大家都不道破而已。
“吉,我們怎麼進城啊。”阿比率先打破沉默。
“直接讓我帶你們飛進去得了。”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不過丫丫已經把自己與我們綁在一起了。
可是丫丫的精神力還沒有恢復,能帶我們飛過去?
“那個,好像還有點困難……”瑞切兒城的城牆可有30米高啊,而且空中到處都有監視用的鷹眼術。
算了,先靜觀其變吧,反正城門外也有商販,先去買點用的東西。我對自己身上這件衣服的怨念已經到達極限了!
“嗯,不過,吉,以你的身材還是不要買這種低胸裝比較好……”丫丫又一本正經的開起我的玩笑。
惡狠狠的瞪了丫丫一眼,放心,女人的衣服我這輩子都不會穿了!
由於聚集在城門外的難民群,瑞切兒的城外也漸漸呈現出一種“繁榮”的景象,缺衣少食的難民最不缺的就是逃難時帶走的金錢,再加上桑吉城的人們本來就比較富足,讓瑞切兒城的不良商販們狠狠的發了一筆。
“什麼!一個麵包要20銅幣,一件破麻布衣值2銀幣?這不是敲詐嗎!”桑吉城出身的阿比對這種奸商很是氣憤,在桑吉城發難民財是要被判死刑的。
“這些很貴嗎?”丫丫好像對物價沒什麼感覺,不過當她掏出自己的錢包時,一切都瞭然了。
手掌大小的精緻錢包裝滿了亮晶晶的東西,亮晶晶?對,不是金幣,是裝的滿滿的鑽石。
“這是魔法師協會的月薪,應該能值些錢吧,不過平時我都是拿來做試驗的……”
瘋了!什麼叫“應該能值些錢”,那可是非常值錢,你竟然都拿來做實驗!看來魔法師協會真是非常有錢,我真後悔當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