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人!我,我爸爸還沒有死,是嗎!”路遠寒萬分激動,幾乎是要撲到監視器前,“他現在在哪兒!十二年前是怎麼一回事!?他是不是還活著!這都是真的對吧!?”
枯人看著激動的路遠寒,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並不能算是你父親。”枯人還是說出這句話。
“什麼!”路遠寒呆站在原地,“雖然十二年過去了……但我仍能一眼認出他,這絕對是他!你別再逗我了,枯人!我已經十二年沒有見過他了!”
“他的確不完全算是你父親……”枯人再次重申到,轉過身看著其他的監視器,“不知路先生是否聽說過魂悟這一詞?”
“魂悟?”路遠寒忽然想起自己剛剛脫離肉體時夏依和他說的解釋,“聽,聽說過。”
“那你知道什麼是高階魂悟者吧?”枯人用手點著一個又一個監視器緩緩說道,“你父親便是高階魂悟者。脫離肉體後,肉體仍保留著他的思維和習慣生活。但你父親原先的肉體並不是這一具,他有兩具一模一樣的肉體,另一具是他自己的,如今在哪我便不知道了,估計早已腐爛了吧。
“而這具是我給他製造的肉體,和人類的肉體其實無異,只是因為材質的特殊性導致了這種肉體永遠不會衰老和死亡。估計你父親在知道自己即將遭遇不測時對這種肉體傳輸了一年換一個城市生活的這種思維和習慣吧。”
路遠寒聽著這一切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這怎麼可能。路遠寒的雙眼漸漸黯淡了下來,為什麼要給他希望,最終帶來不還是絕望嗎?路遠寒用雙手支撐著牆壁,腦袋聳搭下來,低聲說道:“枯人前輩是認識我爸爸的吧?能和我說說他究竟是什麼人嗎?或者說說十二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恕我……”
“算了。”路遠寒打斷枯人的話,“我不想再聽見拒絕了。我知道作為神秘主義者的你依舊和之前一樣什麼都不會說。”
“真的抱歉了。路遠寒先生。”
章一澤處。
“爸。”章一澤看著章森的背影,低著頭,但最終還是決定說出口,“媽媽並沒有回羽界是吧……她,她是不是在七年前已經去世了?”
章森聽到兒子的話並沒有感到吃驚,他只是嘆了口氣,說:“你能不能別再參與有關羽界或者月界的事了?”
“不參與!?”章一澤對著章森的背影難以控制地吼道,“你從小便教我關於羽者的各種招數,教我羽界的哲理和榮耀!可是現在呢!連媽媽的真相你都隱瞞了七年!你還叫我不參與?我怎麼可能不參與!?”
“你能不能別鬧了!”章森忽然厲聲喝道,轉過身去,“七年前我失去了你媽媽,三年前你的弟弟又下落不明!你要我怎麼接受萬一再失去你的現實!”
章一澤看著頭髮已經白了一大半的父親,忽然心痛不已,明明是不會老的羽界人,明明這才中年,卻因為這些年來的災難蒼老了這麼多。
章一澤慢慢地退到椅子旁,頹然地倒下去,說道:“對不起。爸。”
章森看著已經長大的兒子,心中明白他與他兒子必是逃脫不了宿命的安排,他嘆口氣說道:“想必,你已經和章磊見過面了。”
章一澤聽到這個名字,猛然站起身來,這個男人他永遠都會記得,差點殺了自己的一個醜惡羽者!可是爸爸怎麼會知道他,章一澤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章磊……”章森輕念著這個名字,“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什麼!?”章一澤聽到這個訊息如遭晴天霹靂,這怎麼可能!
“章磊。”章一澤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章磊這種人渣竟會是我的叔叔!?”
章森看著章一澤久久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樣的訊息對於這個孩子來說還是太殘忍了,但他還是決心要讓章一澤知道真相,他知道決戰就快來臨了,沒有辦法再拖下去了。
“不僅僅這樣。七年前你母親的死以及三年你弟弟的失蹤與他都有間接關係……”
章一澤忽然感到劇烈的頭疼,這幾天來發生的事和知道的訊息太多了,多到就像爆炸一樣,讓他措手不及沒辦法有條不紊地面對這一切。
“胡虎的能力也是來源於章磊……七年前不僅是你母親遭遇不幸,就連我也險些沒有逃出那場遭難。直至現在,雖說我的魄源和力量都恢復了,但是依舊沒辦法參與實戰,在真正的戰爭中我的身體沒辦法承受那樣的強度,也許在某個生死攸關的瞬間舊傷就復發了……”
章森緩緩敘述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