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來了。
子博生下來,增雲就檢視過弟弟的耳後,別說在左側的耳後面也有胎記,這就是具有蕭家血緣關係的證明。
好在子博長得很像趙氏,所以外人即使見了也不會懷疑什麼。
可是……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了,當時趙氏嫁給海建峰也是無奈之舉,在這個時代,一個孩子沒有父親生出來。是要被人詬病的。
這個孩子也要被罵為野種,以後還怎麼能夠正常成長呢?
現在就不能後這個悔了。
其實想想現在都感覺滑稽得很,當初張氏以趙氏不能生養為由讓馮輝昌將她休了,結果趙氏帶著男胎被休之後,無奈之下嫁給了別人生下了孩子,如果馮輝昌知道實情之後,還真不知如何後悔呢!
但雖然馮輝昌沒有解釋些什麼。但增雲總感覺當初馮輝昌能狠下心來將趙氏休了,不僅僅是張氏所說的不能生養,馮輝昌應該還有別的說不出口的原因才休了趙氏的。
這一點,增雲還真沒有搞錯,她的第六感覺還真是準確,馮輝昌就是因為被張氏和小張氏算計了,才無奈之下同意休了趙氏的。
海建峰有了兒子的事情,在興湖縣可是件大事件。短短不好一年,這位知縣大人就好事連連。
先是續絃,然後升遷。現在又有了兒子。
這人生三大喜事他都佔全了,很多男人說起這興湖縣知縣海建峰海大人都羨慕嫉妒得很吶!
海建峰也是整天笑意盈盈的,很多人想要求著海大人的,現在也敢趁此絕佳良機上前說出口了,因為這個時候是海建峰心情最愉悅的時候,最不可能隨意發火的時候。
當然,這件事兒馮輝昌很快也知道了,雖然刻意的不與往日同窗聯絡,但這麼大的事兒,在茶肆酒坊都時常被提及的。他又怎麼能夠一點也沒聽說呢?
在聽說這件事之後,他在酒肆喝了整整一下午的酒,喝得醉醺醺的被小廝扶著從酒肆裡出來,晃悠悠地來到趙府巷子口,望了望趙府大門,就回了自己租來的宅子裡。
不回家還好。回了家,進了平時與小張氏居住的房間,馮輝昌就悲憤得不能自已。
好好的妻女,自己不要,非要休了逐出家門,結果引來這麼個喪氣的女人。
本以為孩子是自己的,是男是女也無所謂,也就這麼算了,不再計較了。
結果呢?原來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枉費自己這近一年來的企盼。
想想自己,為了所謂的預言,張氏將自己捆綁在村子裡,自己的功名沒有了;趙氏和女兒被自己逐出家門;迎娶進來的又不是自己的,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別人的。
再想想人家海建峰,升了官,有了子嗣,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男人羨慕的事情?
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當初所說的所謂預言,也就是怕父親續絃,怕後母虐待自己吧!
估計母親也沒有想到,張氏會因為這些話將兒子的前半生給毀了。
但想想母親的苦心也是令人心酸,為了保護兒子能夠生存下去,說出這一番話來。
那麼作為兒子還怎麼能夠責怪母親呢?也許沒有母親的這番話,自己的性命可能真的就沒了,或者比現在還要慘。
想明白這些,馮輝昌也不再糾結此事了,反而充滿了新的希望和力量:自己的生活現在自己做主,應該努力改變未來!
關於是否進京找舅舅的問題,馮輝昌想得很明白,雖然舅舅疼愛自己這個失去母親的外甥,但舅舅能給予自己的畢竟是有限的,不如自己努力爭取呢!
所以,馮輝昌下定決心,自己在興湖縣苦讀半年試試,他感覺經過這麼些年的磨礪,自己的學問也沒有丟了,平時仍然會經常讀書,所以他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
如果靠自己的努力實在不行,自己也不會為了所謂臉面硬撐著,該找舅舅幫忙的時候就會去找他。
馮輝昌在這裡糾結反覆,增雲可是渾身充滿了快樂喜悅。
她還不知道馮輝昌將小張氏送走的事情呢,因為小張氏不喜歡自己這個人,所以她從來沒有主動去找過馮輝昌。
自己的繡坊製作出來的嬰兒服,木匠坊製作出來的玩具玩偶,還有印刷工坊印刷出來的畫冊,都被增雲送到了海府。
趙氏翻看著這些個物件,喜歡得了不得。
給趙氏打完針,這是最後一針了,已經打過五天,可以不用再打了。
前世是必須七天的,可在這個時代的人根本沒有用過青黴素,所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