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見不是辦法:“林婆,你把手好好洗洗,伸進去,將孩子給擺正了。再擠壓腹部,看能不能成!”
裡面的林婆應了一聲,就開始操作。
只聽裡面的趙氏大喊著,估計那林婆已經將手伸進去了。
大家的心都提在嗓子眼兒。
過了能有一刻鐘的時間,大家感覺過了好久好久。終於一聲“哇”的啼哭聲傳來,大家都送了口氣,站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屋裡的一個婆子抱了一團出來了,笑嘻嘻地遞給海建峰:“恭喜大人,是為少爺。”
海建峰開啟襁褓一看,還是個男嬰呢!
雖然明知不是自己的骨肉,但新生命就是給人以希望,何況自己也悉心照料他們母子這麼長時間呢!
海建峰抱著這個男嬰也樂得合不攏嘴。增雲看在眼裡,感激在心裡。
暗自感嘆,海建峰這樣的男人在前世也能算得上是好丈夫和好繼父了!
增雲忙問這個婆子道:“產婦呢?產婦怎麼樣?”
婆子忙應道:“沒事兒,就是脫力了,要睡過去。”
這個婆子還沒有再進去,就聽屋內的人喊道:“不好了。大出血了!”
郎中急忙喊道:“林婆,快!快用銀針扎隱白穴、合谷穴、曲池穴進行止血。”
又舀出三七粉遞給在送孩子出來的穩婆,吩咐她進去給趙氏用上。
產房內的穩婆一邊針灸一邊用三七,用了好多的三七,血才止住了。
此時已經是丑時末了,天已經矇矇亮了。
產婦昏睡過去了,海建峰讓增雲回去休息,增雲沒回去,而是去了婧媛的房間與婧媛同床休息了一上午。
等稍晚些時候,又聽見外面一陣腳步聲來來回回的,一陣忙亂。
婧媛揉揉眼睛道:“又怎麼了?”
增雲一骨碌爬起來,提上鞋就往外跑。
等她來到正房外間,只見郎中又被請來了。
增雲拽住秀蘭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秀蘭都要哭了:“夫人發熱了,都燙手,”
產褥熱?肯定是穩婆將手伸進去引起感染了。
郎中是聖醫堂的人,增雲急切地跑到他面前,問道:“聖醫堂還有那神藥嗎?”
郎中是認識增雲的,這位小娘子經常與自家高少爺在一起討論問題,還做生意。
於是回道:“有啊!得花柳病的人那麼多!哪裡治得過來?一直在生產呢!”
增雲回身對玉蘭道:“速去聖醫堂取些神藥來!還有注射器、蒸餾水和酒精。”
玉蘭應了一聲就出門了。
郎中和海建峰都是知道增雲有些“醫術”的,只是有時不顯露而已。
在徵求海建峰的同意之後,增雲進了內室,海建峰吩咐秀蘭她們聽從增雲的安排。
增雲進來的時候,趙氏已經高燒不醒了,渾身都滾燙的,顯然就是產褥熱,也就是產後感染。
產褥熱在這個時代就是意味著死亡,根本救治不了。
可在前世根本不成問題的,因為有了抗生素,譬如前些日子增雲研製出來的青黴素鈉。
趙氏的臉色通紅,嘴唇反而發白,意味著炎症已經嚴重了。
增雲急忙令人取來冰塊兒,用布包了枕在後腦,又用另外一包冰塊放於額頭。
這樣能儘量降低頭部的溫度,免得燒壞了腦神經。
又讓人取來白酒,將趙氏的衣服解開,用白酒搽全身,進行物理降溫。
這樣折騰了一會兒,溫度似乎降了些,但也就這樣了,因為炎症還在,溫度不可能降至正常體溫。
增雲有些不耐煩了,玉蘭怎麼還沒有取來?
正想著,玉蘭掀起門簾走進來,將一個箱子遞給增雲。
增雲開啟一看,裡面有分別裝有青黴素鈉、酒精、蒸餾水的瓷瓶,還有兩個注射器和針頭等物。
急忙用酒精給針頭和注射器消毒,雖然玉蘭說聖醫堂交代這個是新的沒人用過的,還是需要消毒的。
然後先用少量蒸餾水溶解一點青黴素鈉,將針頭安裝在注射器上,吸入藥液,針頭向上,排除空氣,然後給趙氏做皮試。
這邊增雲在做皮試,並沒有讓那邊的人停下屋裡降溫。
過了一刻鐘,見皮試結果沒有問題,顯示正常。
增雲急忙用蒸餾水溶解青黴素鈉配好注射液,給趙氏進行了注射。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