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不想在飛躍的事兜圈,想想她這個時間進來,多半是有事找自己。
“嗯,今天他來事務所找我,我剛跟我媽說了,我媽說想明天見見他,說是有些事要當面跟他說清楚。”
直到現在,裴悅仍然無法坦然地承認裴文斌是她爸爸,或者,在她心裡,真的如她對裴文斌說的一樣,那個她叫著爸爸的男人,早在她十五歲那年就死了。
“他沒有為難你吧?”
白銘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找到裴悅,不過,有些事,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總是拖著也不是辦法。他當初阻止裴文斌,是因為裴悅和胡欣都還沒有心理準備去面對那個消失了十幾年的男人,現在,母女倆都
已經冷靜下來,也該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了。
“沒有,他能為難我什麼?他又不是我的誰!”
所謂的為難,大多數時候只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罷了。
通常,能左右你情緒的人,都是你極重要的人。他對你不重要了,自然就沒辦法左右你的情緒。
裴悅和胡欣一樣,已經不把他當是誰,自然,裴文斌對她們就沒有了傷害力。
“老婆,你越來越有氣場了!”
白銘瞧著裴悅那寫滿凜然不可侵犯的俏臉,忍不住親了一口,讚了一個!
“你知道嗎,他居然死皮賴臉地跟我說,無論從法律上和血緣上,他都還是我爸爸!我靠,當初他如果有這個認知,就不會捨得拋棄我們!”
提起這個,裴悅忍不住爆粗。
白銘用力摟緊裴悅,“那欣姨怎麼說?”
“我媽說,要跟他離婚。”
【49】我並非非你不可
【49】我並非非你不可
胡欣約了裴文斌下午兩點在某家茶館見面,小方準時把她送到茶館,在包廂門口守著。舒睍蓴璩
胡欣進了包廂,裡面,裴文斌已經泡好上好的茶在等候,一見她推門進來,連忙起了身迎了上來。
胡欣穿著一襲杏色上衣黑色長褲,長髮綰著,臉容看上去像是四十出頭的成熟貴婦,過六十歲的人仍是風韻猶存。那股只有經過歲月沉澱才能生成的成熟底蘊,如冬日暖陽沒有了灼人的火燙卻有著讓人想要置身其中的舒服愜意。
看著這樣的胡欣,裴文斌眼裡,竟是流露出年青時熱戀那段時間才有的愛慕和熱切。
“阿欣!”
一聲深情的叫喚,手伸出去想要牽起胡欣的手,胡欣巧妙地閃開,避過他的手,施然落座。
一個聰明且懂得愛自己的女人,不會輕易把自己的手交到別人手上。
都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曾經,她以為眼前這男人便是與自己偕老的人,但最終,他除了是把她的心割得支離破碎的元兇之外,已什麼都不是。自然,這樣的裴文斌已經不是那個能讓胡欣安心交付真心的男人。
“坐吧!”
胡欣抬抬下巴,示意站在桌旁一臉受傷的男人。
受了打擊的裴文斌動作有些緩慢,緩緩在胡欣對面坐下。抬眼看看胡欣,伸手過來把她面前涼了的茶倒掉,重新註上一杯熱茶。
“阿欣,謝謝你!”
裴文斌死死盯著對面的女人,在他看來,既然胡欣肯來見自己,代表自己還有機會。
胡欣卻不看他,端起茶輕輕吹了兩下,把杯子放到唇邊悠悠地呷了一口,這才抬起眼瞧著一臉殷切期望的男人。
“為什麼要謝我?”
男人這聲謝謝包含了多少含義,沒有人比胡欣更懂,但她卻故意裝傻。
裴文斌很是難堪,是啊,謝什麼呢?當年自己走得那麼決絕,現在回頭說謝謝,未免顯得太虛情假意了。
他虧欠她的,並不是一句謝謝就可以彌補和抹去的。
這些難堪,裴文斌倒是早已有了心理準備要承受,因而,他只不過是怔忡了一下便一臉懇切地對著胡欣說道。
“謝謝你這些年來照顧小悅和小揚,也謝謝你今天能來見我。”
裴文斌這些年在國外其實過得並不差,他本來就是個很務實的男人,當年他拿著肖姒給他的那筆錢去到國外,瀟灑了一段時間之後,便將剩下的錢盤了一家中餐廳,餐廳經過一般時間的整頓和經營之後生意還算不錯,但挺辛苦。
那個跟著他一起出國的小情兒,在國內過慣奢靡放縱的生活,出國後與裴文斌到處遊玩玩樂的那段時間是恩愛無比,但到後來要她陪著裴文斌起早貪黑地經營中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