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她忙完沒有。”
他其實並不確定裴悅是不是在書房,但對著岳母大人,他當然不會傻傻地把自己不小心得罪了老婆大人的蠢事給供出來。
“這丫頭,還真當她自己是鐵人了!去,你快把她拉回去睡覺!”當媽的最是心疼女兒,擺擺手示意白銘快去把女兒抓去睡覺。
“我知道了,欣姨晚安!”
幾位長輩住在三樓的房間裡,聽了白銘這話,胡欣點點頭,邁上步子跨上三樓的樓梯。
白銘走到書房門口,擰一下門把,一下就開了,推開門,裡面一室黑暗,顯然,裴悅並不在裡面,看來,十有**都是在兒子臥室裡。
當他用力擰著兒子房門的門把,門把卻紋絲不動時,他便確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轉身回主臥室取鑰匙的白銘暗暗稱讚自己有先見之明,事先把書房和兒子臥室的備用鑰匙放了一份在主臥的抽屜裡。
用鑰匙開啟兒子的臥室門,昏暗的床頭燈下,床上有兩團黑黑的隆起,很明顯,大團的那團就是被他氣跑的裴悅。
白銘躡手躡腳走至床前,眯著眼認真看看床上的人,兒子睡在靠門口的一邊,仰著小臉,微張著嘴睡得極香。那個大概正在鬧彆扭的女人,側著身背對著門口,他只看見她果露的頸和纖細的肩膀卻看不到她的臉,但白銘直覺覺得她應該還醒著。
彎下身把兒子往床邊挪了挪,然後退了幾步,把放在床前不遠的沙發推到床邊攔著以防兒子睡得太鬧騰翻下床。
被挪了位置的小包子喃喃說著什麼,身體動了動吧唧著嚼巴了幾下嘴巴,很快又繼續呼呼大睡。
而從他進來之後,側著身睡著的裴悅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她向來睡眠很淺,若是睡著了,一丁點的聲音就會被吵醒。眼下會這麼安靜,恰恰說明她是在裝睡。
白銘安置好兒子繞到床的另一邊,爬上床,靜靜地躺下。
側著身看她,見她雙眼緊閉似是睡著了,但昏暗的燈光下,還是能看到,兩排長而卷的睫毛在微微抖動著。
白銘不作聲,無恥地掀開她蓋著的被子鑽了進去,緊接著,手便扶上了她的腰。
裝睡的人不吭聲,大概是不便發作,只翻了個身用背對著他,順便不著痕跡地用手把他扶在她腰上的手撇開。
“寶貝,對不起……”白銘把臉湊到她頸窩,輕輕蹭著。
裴悅又往兒子的方向挪了挪,白銘無賴地用手扳住她的肩膀,長腿一伸,架在她的腿上霸道地把她拖回自己身邊。
“寶貝……別生氣嘛,剛才是我不對……”行動上霸道歸霸道,語氣卻是極軟極低姿態。
即便被他扣在懷裡,裴悅照舊裝睡不理他。
白銘又往她頸上蹭了兩下,細碎的吻一下一下啄在她的後頸上,她的頸部原本十分敏感,被他這樣撩拔,沒幾下就破了功,剛才的火氣還沒消呢,這下又不讓她睡。
心裡的火噌噌地直往上冒,反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
“你大少爺愛睡不睡的沒人敢管你,滾開!別礙著我睡覺。”
裴悅低聲說著,扭著身子想掙脫開他手腳並用所形成的禁錮。
“呃,好痛!”白銘一聲慘叫,扣在她肩膀的手突然鬆開,把手捂在自己的肚子上。
裴悅也是聰明人,依舊用揹著著他,低哼了一聲,“你就裝吧!”
說著,用力一扯,把被子全扯過來蓋在自己身上。
又過了一會,身後的男人居然再沒其他聲響,只有漸漸粗重的呼吸聲在她耳邊響著。
裴悅心裡暗叫不好,連忙翻身,臉湊過去看白銘。
“白銘,你別嚇我?真的好痛?”
白銘只咬著唇不說話,裴悅不敢大意,撐著身子想要起床去叫醫生。
有力的大手極快地搭過來,將她死死摟住。
“小悅,我真不敢了……”這次,是既可憐又無賴的口吻,說著,熱熱的唇湊過來,將裴悅所有的話都吸進了自己地嘴裡……
……
清晨,被尿意憋醒的小包子坐起來,擦了擦惺忪的雙眼,瞧瞧床上剛睜開眼的爸爸和媽咪,嘟著嘴問。
“爸爸,媽咪,你們不是要去幫愷愷造小妹妹嗎?怎麼跑愷愷床上來了?”
小包子這幾天出奇地乖,也不吵著要白銘給他講故事也沒吵著讓白銘陪他睡覺,裴悅還以為兒子小小年紀便能體諒老爹受傷的苦況。
但原來,卻是白奶奶跟小包子說了這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