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悅洗完澡穿著寬大的衣褲出來,白銘已經洗好澡光著上身盤膝坐在床上。
“哈哈,白銘,你的衣服我可以當裙子穿。”裴悅孩子氣地笑著,還提著衣襬轉了一圈。
“過來!”
白銘朝她招招手,暗地咬咬牙,這丫頭,還敢在我面前搔首弄姿,就不怕我吃了你!?
裴悅乖乖地走過去,在他面前學著他的樣子盤膝坐下。還沒來得及問他,大大的毛巾便蓋了下來。
“看你這頭髮溼的,又沒擦頭髮吧?”
白銘溫柔地幫她擦著頭髮,嘴裡忍不住唸叨。
“嗯……我懶……”裴悅不好意思地揚起臉,半溼的長髮凌亂地貼在粉紅的臉上,她微張著唇,笑眯眯地望著他。
白銘的手頓住,墨黑的眼眸定定地落在她櫻紅的唇上,大腦停了轉動,裡面只充斥著滿滿的兩個字,“吻她,吻她……”。
臉慢慢地貼過去,先是伸出舌頭,在她的唇上舔了一下,然後,十分小心地,將自己的唇輕輕貼在她的唇上。
裴悅大概是被嚇傻了,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任由他輕輕柔柔地在她唇上輕吻……
那個,是她的初吻,感覺,就像是柔軟的天鵝絨輕輕在唇上摩挲,溫暖,而且,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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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這是最後一章存稿……
【26】我會等他
【26】我會等他
十幾年前的那場夏雨,下了一整個下午。黃昏的時候,雨停了,天空,是被大雨盪滌後的蔚藍澄明。
在那個淺淺的初吻之後,曾長久盤繞在十五歲的白銘心頭那個朦朧且不太確定的想法,像狂風掃走烏雲的天空瞬間變得清晰明朗。
但對十三歲的裴悅來說,那個吻也好、白銘的心意也好,她都處於被動和被迫接受的狀態,就跟十多年後的現在一樣。
重遇這麼久以來,裴悅一直不願去想她跟白銘的那些舊事,甚至,她寧願選擇相信肖姒的說法擅自將白銘跟鄺麗娜當成一對。
但剛才白銘在媒體面前大方地承認她裴悅就是他女朋友,卻給她帶來了非常大的衝擊。
她心底那份努力壓抑假裝遺忘的悸動,一波強過一波地向她湧來。就算她嘴硬不願承認,但那種悸動,即使經過了這麼多年,仍舊只有白銘一個人可以給予她。
這份強烈到足以撼動她理智的悸動,令她不能再鴕鳥地縮在自己的世界,不能再單方面相信著、堅持著自己跟白銘沒有什麼牽扯。
那個年少的青澀初吻,讓懵懂未諳世事的裴悅開始朦朧意識到,白銘對自己,好像跟其他任何男性對自己都不同。十三歲的裴悅,並不抗拒那個吻,可那時候的她,並沒有真正明白那個吻表達的意思,等明白那個吻的意義已是挺久之後的事。
但現在,二十八歲的她,顯然再也不能以年紀少為藉口逃避正視白銘對自己的感情!
雨,一直沒有停,裴悅煩躁地在臥室裡踱來踱去,最後,終於拿起手機。
“你晚上空下來的時候,我們談談吧。”
她給白銘發了一條資訊,這是她重遇白銘以來,第一次主動聯絡他。白銘估計很忙,過了很久才回復她簡單的一個字。
“嗯!”
窗外,雨越下越大,嘩嘩的雨聲偶爾夾雜著“轟隆隆”的雷聲,手機接連收到幾條暴雨預警訊號的資訊,開始是黃色暴雨預警,到近黃昏的時候收到一條紅色預警訊號。
裴悅咬著唇看著外面越來越大的雨勢,紅色暴雨訊號一出,政府及相關部門就要積極做好防暴雨應急和搶險工作;並做好山洪、滑坡、泥石流等災害的防禦和搶險工作。看來,白銘這個市長今天別想能閒下來。
晚飯的時候,雨勢更加大,裴揚見自己姐姐老是皺著眉望出窗外,便打趣道。
“老姐,是不是擔心銘哥了?”吃飯之前,姐弟二人從電視上看到報道白銘趕赴災區現場指揮搶險工作的新聞。
裴悅悶不作聲收回視線狠扒幾口白飯,胡欣先是看看女兒然後狠狠瞪兒子一眼:“什麼亂七八糟的,呆會你洗碗,我去店裡去看看。”
裴悅急急放下碗,扯著已經放下碗筷的胡欣。
“媽,這樣的天氣,客人也不多,打個電話讓輝叔幫忙收拾就好了,何必跑下去?”這些事,換了平時就是裴悅搶著去做的,但她受傷了,即使她說去,胡欣也不會肯。
被忽略的裴揚三幾下將碗裡的飯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