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變態,靠在我胸前睡覺。不過,有它在,我比較安心點。』這玉佛是神啊,戴著它趴趴走,也不會有人突然冒出來吃她。
這丫頭還真的開始在發酒瘋了,他一點也不以為意,她嘴裡的小陶是他的另一半,這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大陶,你今天採訪如何?很上相嗎?我要偷錄下來有空沒空就回味哦。』
這丫頭的酒品還算不錯了,喝醉了被人叫醒,就是笑得這麼開心跟多嘴……難得的多嘴嗎?
他又湊近她的臉。
『大陶,反正等我五十的時候,你還在這裡,那……還有這麼長的日子,你覺得,我跟你的關係有沒有可能進展到你跟三隻眼當初的關係?』
他一愣,細細看著她正經的表情。他輕輕覆住她的口鼻,她競然沒掙扎,這丫頭確實醉了,會在喝醉後問這種話是……
『我跟她,就是知己朋友,你要跟我當知己?』雖然記憶已經模糊了,但那份情誼他始終擱在心裡。他揚眉:
『丫頭,你一點也不像知己,差遠得很呢。』
他又彈了下她的鼻子,她竟然沒抗拒,令他嘴角掩不住笑:
『我懷疑你聽進去了沒?我從沒把你當她看。』
她的大眼迷迷濛濛的,用力眨眨眨,就是想看清他的臉。真好看啊,她悄悄摸上他的頸子,他竟然沒察覺,嘿嘿。
『丫頭,難道你從來不後悔你的未來將跟我綁在一塊?』
——他在她唇邊誘哄問著。
『那有什麼好後悔的呢?看看你的眼、看看你的眉,看看你的嘴,都這麼好看……咦,我真的摸到了耶!』手指一一撫著,最後抓了一撮他的白髮。『我一直很想很想摸你的頭髮呢,大陶,你的面板好好,我甘敗下風。』她笑得有點偷腥味兒,笑得眼睛都彎了。『你怎麼這麼迷人呢?』
『這丫頭,喝醉後原來會說真心話啊。』他見她竟拿他的髮尾去親,這丫頭……『丫頭,對你來說,我很迷人?你……在垂涎我?』那聲音比平日略低,有些誘導式的沙啞。
她眼珠子轉來轉去,似乎在保持清醒,又像在思考他的問話,最後她說:
『神經,想套我話?也不看看我是誰?我要睡覺了。』她不理他,眼睛一閉,用力翻了幾次,才終於翻身背對著他。『你睡沙發睡地上,就是不準上樓去睡。你下床睡,明天要吃時要等我刷牙以後……』她嘮嘮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扯些什麼。
在天氣這麼冷的夜裡,聽她吱岐喳喳說些廢話的也不錯。
他替她蓋好棉被,又看向屋樑。二樓那個令人憎厭的人啊……
他自認長年來他對這世間適應能力很強,除非是一些玩過頭的小妖小怪惹毛他,否則他不會動到這世間的人。
一動,之後就是無止盡的因果,光是這丫頭他就煩的了,孫嫻要他惹他還不屑惹呢。
他本來打算坐在床邊打個盹,省得這丫頭半夜又爬上樓找罪受。忽然他又聽清冷的夜裡有人在低低咕噥著:
『小陶,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你心,目中的三隻眼……』
他瞟向她。
這醉鬼還沒說完?要不要他一掌打暈她算了。『……大陶留著陪我……等我老了他會吃掉我……小陶你這麼壞你一定也能想到吧……』
他越過她看仔細,輕輕揉亂她愈來愈長的頭髮,果然她合著眼連篇醉話。
他眼一瞥,又看見她摸著胸口的突起物。他順手勾出她的玉佛,輕輕擰斷鏈子。玉佛是他的象徵,代表此人是他的所有物,大妖小妖想吃,也得看看背後的靠山是誰。
但今晚他坐鎖,用不著玉佛。
她的背往他湊了湊。
他本以為她需要空間大一點好翻滾睡覺,於是又往床邊退了點。
又沒過多久,她的背又移過來了點。
原來是往熱源處取暖,他想,於是沒遲疑地躺了下來。
她還真的湊進他懷裡了。
他不自覺地輕笑,胳臂自她背後環過,握住她有點涼的手背。
接著,他合目淺眠去。
臥室的窗已經關上,室內是暖和的,通常喝醉的人會口渴,她也不例外,沒過多久她意識不清地張開眼,想要找水喝,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遂低頭一看。
她看了很久,疑惑自己的手為什麼一夜之間變大了?難道有人在她眼上戴放大鏡?
她用另一隻手輕輕撫過她突然變大的手。什麼時候她的面板變得超好又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