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痕聽完慢慢站起身,笑著說“要講雷兄弟的朋友不識字還說的過去,要說雷兄弟不認的字嘛…你這一身武藝從何而來?難道是你師傅一個個字教你讀的嗎?如果說你有個識字的師傅,那他企會不告訴你你的真實名字?”說完又擄了擄鬍鬚,轉過身道“把他關起來”……
青蟲那兩百人的部隊進入森林後就放慢了速度。這個咎隊長行事十分穩妥,幾乎是步步為營,使人多的隊伍行進更慢。而這正好迎合了青蟲的拖延戰略。
即便是在如此緩慢的行軍速度下,青蟲還是不斷造次。一會說認錯路了,一會說累了,一會又餓的走不了了。而在薩稜一早就關照好的情況下,咎隊長也不好多說什麼,都一一滿足了青蟲的要求。
青蟲邊走邊看天,等待著和瘦子約定好的訊號。只要看到瘦子施展火球術上天,青蟲就會化被動為主動。而走了不下兩個小時,還是久久不見訊號痕跡,讓已經沒理由再繼續拖延的青蟲頭痛起來。身邊計程車兵已經陸續開始報怨,有的說走錯了,有的說是否對方逃了,更有甚者說兇手根本不在這,是青蟲在做夢。面對這些語論以及慢慢變臉的咎隊長。青蟲殊不知,隨著慕痕的到來,他的計劃已經開始偏離了自己的軌道……
瘦子沒完成青蟲的任務本來就心煩,關進牢裡後被周圍的幾個囚犯吵的更是心如煎熬。瘦子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川為什麼要讓他第一次挑釁就自報家門,還報的是錯誤的雷寧。他覺得這麼做完全沒必要,可一向信奉川的心讓他沒有多想。直到剛才被慕痕發現了蹊蹺,才知道川根本沒給自己留後手。沒告訴自己被拆穿身份該怎麼辦,也沒告訴自己萬一計劃不成功該怎麼辦,更沒有料到會在這裡遇到慕痕。如果慕痕記性好點,記起這個曾經差點變成自己兒子的雷德。那麼一切又會向什麼方向發展?
不敢想下去,瘦子不敢再往下想。川只扔給了自己一把短刀。昨晚和自己談的大多是之後在森林的計劃和關鍵,而並沒有推敲過在要塞內和薩稜談話的意外。而之所以弄成這樣,關鍵就在這個名字身上!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要讓我虛報名字?!難道是在測量我的能力嗎?他為了此次計劃廢了我一隻手,還要在這裡測試我嗎?
此時的雷德漏了最簡單的一環:青蟲根本沒如此複雜的想法。青蟲讓瘦子提前報自己的名號,只是為了不讓薩稜看瘦子的牌匾。而青蟲擔心的是雷德曾在訓練營和伏魔殿待過,萬一有人認識或有人去查會生出許多麻煩。僅次而已。
雷德卻越想越亂,索性倒頭一躺,打算睡覺。就在此時,有人輕輕敲了一下牢房的鐵門。瘦子睜眼看著來人倔強地說“有何貴幹?你不信我的話沒關係,請你別打擾我休息。”
慕痕笑眯眯地看著瘦子“這位雷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其實並不重要不是嗎?而你所能提供的情報,卻是十分有價值呢”說完漫不經心地開啟了瘦子的牢門“你瞧,只要你願意,憑你的身手完全可以現在就離去,隨時”
瘦子嘴上哼了一聲心裡卻有點動搖,他的確有能力逃出去,但還沒完成川的任務,說什麼也不能一走了之。萬一他走了,他認定的主子川該如何收場?他深知這次孤注一擲的計劃容不得半點的差錯。索性又躺了下來故作鎮定“你不是懷疑我的身世嗎?我告訴你吧,我沒有師傅,所有的技能書都是我在伊斯夏爾肯偷聽來的。”
慕痕依然維持著笑容,擄了擄鬍鬚看著瘦子“那麼現在,我以你的自由為籌碼,能否告訴我關於吳顏的情報呢?”
瘦子清晰的知道讓慕痕這個權力傀儡自稱“我”而不是“本尊”說明了什麼。心裡又漸漸佩服起川來,看來這次的遭遇屬於有驚無險。是啊,那傢伙竟然知道吳顏是用劍的,還知道她的脾氣,和那個女人打過交到的川,一定還有其他背景吧。難道吳顏也是天方人?瘦子晃了晃腦袋甩走亂七八糟的想法,又將自己進入川的計劃中去“慕痕大人,我為何要透露吳顏的行蹤給你呢?我如果透露給伏魔殿,就不用再過這種有一頓沒一頓,靠偷糧食來維持生計的生活了。”
慕痕點點頭“只要你告訴我她的行蹤,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你是聰明人,應該可以知道我的目的是權利和榮譽,而不是錢。”
瘦子坐了起來看著慕痕“慕痕大人似乎很有誠意,那麼我就開價了……一千萬基納”這個數字當然是供慕痕還價用的,伏魔殿通緝吳顏的賞金也就五百萬,開價一千萬,青蟲的打算本來是讓薩稜還價的。只是現在瘦子面前的不是薩稜,而是財大氣粗的慕痕。
“成交,抓緊時間說說,別讓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