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操，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早餐時間是早操結束後半個小時；蘇淺笑的活兒已經做完了，然後就跟著蔣少東出去了，無論如何，她今天都要說明白。

蔣少東問道：“你昨天沒事兒吧，晚上給你簡訊你也沒有回覆，頭疼嗎，你怎麼就喝多了。”他說完還自己笑了一下。

蘇淺笑的心裡挺難受的，垂著頭說：“沒事，就是被教訓了一頓。”現在在蔣少東跟前，她說謊真的是越來越順了。

蔣少東沒有再提起表白的事情，只是說：“我已經高三了，恐怕過段時間就沒有這麼充足的時間陪你。”

蘇淺笑點點頭，“沒事兒。”實際上她也不想繼續讀書了。

“我哥哥後天要走了。”蔣少東說，“可是他今天的氣色特別的差。”

蔣少東昨天就住在蔣少陽的家裡，一早起來看見蔣少陽發黑的臉色差點以為他是不是得了還什麼急病。

雖然他是無意說的，但是聽在蘇淺笑的耳朵裡卻有些覺得心虛。

不過蔣少東也的確只是和蘇淺笑說說而已，兩個人走到了天台上，早晨的風清爽極了，又是一個秋天，蘇淺笑眺望著遠處的撞撞高樓，心裡有些迷茫，她昨天讓何煙在晚上弄出了授權的說明，接下去就是修改潤色和製作了，她是不是應該和何煙見一面了。

蔣少東看著她沉思，輕聲問道：“出了什麼事麼？”

這才將蘇淺笑從沉思中喚醒過來，她看著曾經因為冷漠而備受青春少女喜歡的少年現在正關切的看著自己。

心裡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但絕對沒有竊喜沒有什麼優越感，蘇淺笑她不是這樣的人，縱然她的手段卑鄙，但是主觀上她沒有這樣的惡意。

“少東，我……”蘇淺笑想了想，開口，“我要轉學了。”

“什麼！”蔣少東驚訝極了幾乎是脫口而出，“轉學？你才來沒有一年！為什麼要轉學！”

蔣少東一著急，拉住了蘇淺笑的手，兩個人都是一怔，但蔣少東沒有抽回去手，蘇淺笑抽了一下，沒有抽走，她也不動了。

其實這是她能夠想到的最簡單的辦法。

她知道蔣少東現在對她也僅僅是好感，因為兩個人還沒有接觸過沒有交往過，不會刻骨銘心。

男生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發抖，甚至有些出汗。蘇淺笑等了一陣子，才慢慢抽出了手，蔣少東的心裡一陣失落。

“因為家庭的緣故，所以……真的對不起。”

蔣少東轉過身去，沒有再看蘇淺笑，好半天了才說：“給我寫信的是你，引起我注意的是你，不拒絕我對你的好的人是你，現在你卻要放手了。”

蔣少東的聲音裡有些少年的氣憤和不滿，夾帶著一些委屈和傷心。

蘇淺笑的心很疼，這個少年不是蔣少陽，他還是單純而真誠的。

“我很抱歉。”她說。

“難道你轉學了就不能在一起了嗎？”蔣少東問她，“我們可以去同樣地大學，我可以等你。”

這樣的話曾經蔣少陽也說過，或許是當年和現在的情景太過於相似，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搖搖頭，“太遠了，蔣少東，太遠了承諾就到不了了。”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甚至她都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

她當然明白太不公平，自己將蔣少東當成了復仇的跳板，但是她自己也同樣地不公平，為什麼……她就要死？

“小昭，你到底怎麼了？”蔣少東有些擔心的看著她，“沒關係，我可以等你，你相信我好嗎？”

蘇淺笑搖頭，“對不起。”

說完之後她就走了，留著蔣少東一個人站在天台上，他想起自己哥哥早上說過的話。

‘儘量不要接近梁小昭。’

他想起昨天晚上二哥以為自己睡著了拿走了自己的手機，所以他早上趁著二哥去廁所的時候偷偷摸摸的翻看了他的手機，看到了一條簡訊。

——笑笑，請不要傷害我的弟弟。

而今天，梁小昭就一臉疲憊的說，要轉學了。

蔣少東的心裡，有一個荒唐的想法正在滋生。他閉上眼睛，腦海裡盡是梁小昭的模樣，生氣的、憂傷的、凝思的、調皮的，但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快樂的，可是蔣少東忽然就覺得這將近半年的接觸中，她從來沒有真正的快樂過。

—

梁小昭轉學了，這個忽然來由忽然走的女孩子並沒有給同班同學留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