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小細腿兒就耷拉在外面,睡得呼呼的,小睫毛又卷又翹,如果再養胖點兒保準很可愛。
不過也挺可惜的,這孩子將來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兒。
樑子繁停留了一小會兒就趕緊走了,否則豈不是成了怪蜀黍了。
第二天蘇淺笑剛起來,樑子繁就擺著一張嚴肅臉在客廳等著,蘇淺笑揉揉眼睛看他,樑子繁說:“今天……你家人擺設靈堂,我帶你去吧。”
蘇淺笑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說的是梁小昭的爸媽,她點點頭,沒有說話。
然後樑子繁說:“你先去洗臉。”
看著人走了,張姨就問:“那丫頭家那邊的撫養人怎麼弄的啊?”
樑子繁瞅了蘇淺笑背影一眼,說:“剛張君傑打了電話,法院指給他大伯了。”
蘇淺笑原本去了洗漱間現在又回來了,張姨示意樑子繁先別說了,樑子繁卻沒管,繼續說:“你大伯家境好,家裡也只有一個女兒,你過去情況最樂觀。你的學校和住宿也弄下來了,你大伯也同意了。你那些遺產是他代管的。”
這些事情是樑子繁委託的律師給代辦的,效率很高,事情辦得很妥。聽律師說她大伯是那一群人裡最正常的一個,而且身份是公務員,家庭穩定,就是大媽有些意見,不過聽說梁小昭要住校就立刻喜笑顏開了。
張姨趕緊說說:“你給她說她哪兒能知道這個。”又摸摸蘇淺笑的腦袋,“週末還能來這裡玩兒呢。”
實際上樑子繁真的不擔心,他和蘇淺笑相處的這幾天就發現這個丫頭不簡單,以前說傻吧絕對是韜光養晦,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對方為什麼要韜光為什麼要養晦,又不是什麼宅斗大戲。
蘇淺笑聽了果然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只是點點頭,然後鄭重其事的給樑子繁和張姨鞠了一躬,“謝謝你們!”
這是發自肺腑的感謝,不管樑子繁到底要自己什麼,可是在現在這個階段他幫助了自己,不計麻煩的幫助了自己。蘇淺笑紅了眼眶,又說了一句,“謝謝你們。”眼淚卻已經流了下來。
其實從前的蘇淺笑很少哭,現在遇到了這種事情她雖然不想這麼脆弱,可是感情都是控制不住。
張姨眼睛也紅了,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輕聲說:“你這個丫頭,怎麼就這麼懂事。”
樑子繁嘆了一聲,給公司打了個電話說今兒有事不去上班了。於是那邊美麗的秘書張勞拉就有些疑惑,老闆這是連著幾天曠工了?
蘇淺笑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短袖短褲,張姨給她盤了頭髮,老實說蘇淺笑真有種上刑場的感覺,今天她將要面對一眾梁小昭的親人,還要在地上跪一整天。
其實她知道如果不是梁小昭的爸爸撞了她的車,她的下場也不一定會好。而且她還佔了人家閨女兒的身體重生了,所以也算是替人盡孝了。
靈堂設在梁家的家屬樓下面,蘇淺笑到的時候親戚們都用一種如狼似虎的目光盯著她,傳說中的傻子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個小公主一樣。
一個男人趕緊出來和樑子繁握手,說了些什麼感謝之類的話,然後捏了捏蘇淺笑的臉蛋兒說:“小昭還認得我嗎,我是你二舅。”
蘇淺笑就小聲說:“二舅。”
二舅笑了笑,拉著她去介紹親人,這陣仗一看就知道以往不怎麼來往。
梁小昭的大伯就比較淡定了,也比較有氣場,和樑子繁握握手,然後招呼人給倒茶。
周圍一群女人嚶嚶嚶的假哭,蘇淺笑聽了煩。照片後面就是梁小昭父母的屍體,梁家這邊要放三天才去火化。
她就默默的去給兩個人上了香,心裡默默的唸叨了一番。樑子繁也過來上香,上完香之後樑子繁要走,蘇淺笑一下子慌了,迅速想都沒想就拉住了他的衣角。
蘇淺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周圍全部都是不認識的人,她就要在這裡留下一直到開學才能離開?
開什麼玩笑,她腦子裡可是一點梁小昭本尊的記憶都沒有啊。
樑子繁說:“我下午接你回去好不好?”
蘇淺笑覺得這一瞬間她的世界都天光大亮了,樑子繁不是好人,他是聖父啊!
……
“嗯!”蘇淺笑重重的答應了下來,她的大伯在一邊說:“沒事兒,這邊都是你的親人,放心吧。”
心裡卻尋思,自己弟弟沒說這丫頭的智障好了啊,怎麼就好了呢?智障還能好?
然後蘇淺笑就不知道被哪個角落裡出來的姐姐給拉走了,一邊和她說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