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作為一個階下囚應有的沮喪、恐懼或是其他,直叫一旁的侍衛看的是目瞪口呆。
顯然,紫落的舉動也把丁公公氣了個半死,只是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聲,轉身朝牢門口走去,一點也不想多看身後人一眼。
紫落卻也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機械的跟在一群人後面,也不管要去什麼地方,只是還沉浸在剛才的夢境中,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剛剛似乎夢到什麼,卻又想不起來。
直到走出地牢的大門,刺目的陽光讓眼前一片空白,迎面吹來的微風使腦中一片清明,她猛然想起,剛剛的夢,竟是有顏色的,並且是,滿目血紅。
心中突然沒理由的緊了一下,本來沉穩的腳步也變得綿軟無力,虛浮的跟在一群人的後面朝目的地走去。
紫落隨著丁公公走進一間庭院,熟悉而美麗的滿目桃紅歷歷在目,她也明白了丁公公來找她的原因。
儘管如此,在進入房間後,當看到斜倚在床上的那個人,還是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全身的血液似乎凍結了一般冰冷,而原本淡漠慵懶的目光也變得憤怒起來。
“怎麼?是不是很失望?”熙焯只披著一件外袍,斜倚著床欄,輕咳一聲,虛弱的說道。蒼白削瘦的面龐帶著有些自嘲的笑。
紫落沒有回答,但那雙美眸卻已是怒火中燒,似乎都能滴出血來。她怎曾想到,熙焯竟會如此命大。腦中一片渾濁,憤怒的她已不能顧及許多,掌中已是運起一道霸烈的掌氣。就在她正要出手的一剎那,卻被丁公公先行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放開我!”紫落急得大喊。
雖然早已料到,但真的看到紫落的舉動,熙焯的心還是涼了半截。
“你們先下去吧,把她留下。”熙焯虛弱的抬了抬手。
“皇上!”丁公公聽到此言,有些急,也有些惱,這個皇帝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吃的苦頭還不夠嗎?
“無妨,朕自有分寸,你們就這樣下去吧。”熙焯將頭靠在床欄上,又命令道。
丁公公只能不情願的帶著屋裡的人退了出去,關上門前還不放心的看了紫落幾眼,雖然她穴道受制,但卻不證明她現在不具有危險性。
“你可還記得你答應過朕什麼?”熙焯無視面前人的憤怒,“朕答應你的已經做到,可你呢?”
他抬起頭,凜冽的目光帶著一縷受傷,“你怎麼能這麼對朕呢?”
紫落沒有回答,腦中飛快的想著脫身的計策。
屋內出奇的安靜,直到熙焯聽到一句淡淡的:“對不起。”
他驚訝地抬起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的少女低著頭,已全然沒有了剛剛的暴戾。
“你……說什麼?”熙焯顫聲問。
“我說,對不起。”紫落抬頭,臉上滿是乖巧與抱歉,“我答應過你,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是玉璽我真的不知在哪裡,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
“玉璽的事,朕已不想再多提了。”熙焯說,“只是,你答應朕的,可還算話?”
少女面色寧靜的吐出兩個字:“算的。”
熙焯長吁一口氣,復靠在床頭:“那就好。”面帶著一抹釋然的微笑,好似放下了千斤旦一般。
“你想要什麼?”紫落出聲問道。
熙焯卻搖搖頭,“過幾日再說吧,朕才醒來,說了這些話,已經太累了,朕要歇息了。”說著,費力的揚聲喚進了屋外的人。
丁公公也不知這兩人在屋裡都說了什麼,只是聽到熙焯的命令是嚇了一跳,忙跑進屋去,卻聽熙焯說道:“朕現在的身子還不能動,只能暫時在這裡休養,你就先把她帶到朕的寢宮去吧,這些日子,就先在朕的寢宮休息吧。”
丁公公一聽就急了,正想勸阻,卻聽熙焯又說:“從現在起,她已經不是囚犯了。”
聽到這話,丁公公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這話的意思雖沒有恢復紫落原來在宮中的地位,但言外之意則是說任何人都不能刁難她了。深知熙焯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宜多說,只能乖乖的解了紫落的穴道,按著熙焯的話去辦了。卻也是寸步不敢離,更不敢大意,因為這個少女的舉動永遠都是那麼讓人出乎意料,措手不及。
另一廂,綿陽城外。
一個淡藍的身影虛浮的站在杏黃的木屋前,斜靠著門框,紫黑的長髮掛在腰間,隨風飄動,眉頭微皺,蒼白的臉上帶著疲倦的病容。
“紫英?你怎麼起來了?”回頭,見一個紅色的身影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