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不想看到那種事情發生……她知道,或許,以後,再也見不到紫英了吧……紫英,對不起……我別無選擇,我真的不知道改怎樣才能保護你,我從沒想過,竟會害你如此……對不起,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再來找我,永遠,忘了我……同一刻,心中對於熙焯的恨也到了極點,熙焯……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
從天牢回來以後的紫落,比起往日,沉悶了許多,也乖巧了許多。她一直縮在角落中,不說,也不動。有人叫她,才會簡單的應上一聲。熙焯以為她是因為紫英的事受了刺激,所以沒有理她,任她一個人窩在角落中,想讓她冷靜一下。
可實際上,紫落正為玉璽的事情而不知所措。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她,才想起她早已將玉璽給了紫英,紫英放在了哪裡,她卻不得而知。現在的她,根本就拿不出玉璽,可眼前的事情,卻又是非玉璽不可才能解決的。好在熙焯已經答應她,只要交出玉璽,就放了紫英,如此說來,熙焯既然給她時間讓她冷靜,那這段時間裡他應該是不會在刁難紫英了。紫落賭定了熙焯君王的身份,既然為君王,那則就當一諾千金。於是她暫時只能窩在角落裡拖延時間。
誰想熙焯晚上就來到了落熙閣。
“一天了,也該冷靜下來了,總該遵守你的承諾了吧?”熙焯撥弄著一盞油燈的燈芯,燈光忽明忽暗,在牆上映出恍惚的黑影。
“玉璽不在我這裡。”我回答,出神地望著外面的黑暗。
熙焯手指一僵,屋中的光變得安靜下來。
“我明天帶你去取。”我隨口亂說一氣,“玉璽在徐州,以前楊宅的下面。”語畢,側耳細聽著熙焯的反應,大氣也不敢出。
“好。”熙焯回答,繼續玩弄燈芯。
我舒了口氣,總算是糊弄過去了。可明天,又該怎麼辦?那裡本就沒有什麼玉璽,我該拿什麼給熙焯交待?思前想後,也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在事情敗露時,殺了熙焯。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要殺了他。況且徐州距綿陽有一段距離,等到熙焯遇害的訊息傳到朝中,早已不知過了幾天,到那時大羲無君,朝綱定會一片混亂,也就無人顧及紫英了。只希望,日後,婚典那日逃離的天河、菱紗亦或小葵可以把他救出來。
夜深了,熙焯沒有要離去的意思,依舊擺弄著燈芯,我也還一直窩在牆角中。沒有人講話,空氣中安靜到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只有燈光忽明忽暗,在牆上投出搖曳的黑影。而這時,有三個人,正徐徐朝天牢御劍而來。
“天哪,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妖氣!”菱紗才落到地面上,就捏著鼻子小聲嘟囔著。
“看來慕容紫英就在這裡了。”玄霄淡淡說,一轉身,見天河已經斬掉在角落裡徘徊的一隻妖怪,說道,“走吧。”
避過了巡夜計程車兵,砍掉幾隻擋路的妖怪,到了天牢前,看門的侍衛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羲和劍烤成了焦炭。
跟在玄霄身後的天河與菱紗目瞪口呆,玄霄只收起劍,淡然說道:“快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也不要驚動別的人。”說著一掌擊碎了天牢那不結實的木門,先一步踏進天牢。菱紗與天河才閉上被驚得老大的嘴,跟著走了進去。
菱紗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嘀咕,真是的,還說不要驚動別人,自己的動作卻這麼大。正想著,突然前面傳來幾聲喝:“什麼人?”菱紗才抬起頭來,耳邊已是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聞到一陣焦糊味道,菱紗滿頭黑線,無奈的扶額,繼續往天牢深處走去。
“快看!那是什麼!”走過一間滿是刑具的屋子,天河突然指著什麼大叫道。
“那是……魔劍!還有紫英的劍匣!”菱紗先一步跑過去,舉起魔劍,“或許小葵知道紫英被關在什麼地方。”說著,就想把小葵叫出來,叫了半天,魔劍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怎麼回事?”天河撓撓頭。
“我看看。”玄霄微微睜眼,掃了一眼魔劍,便從菱紗手中一把奪了過去,“這劍……”玄霄眉頭輕皺,將手覆在劍身上,忽掌中出現一紅色光球,與劍身接觸的一剎放出刺目紅光。待光褪去,一個閃亮的東西從劍中鑽了出來。
“小葵?!”待看清楚,菱紗驚叫,“剛剛是怎麼了?”
“小葵不知道,有什麼東西鎖住了魔劍,小葵出不來。”小葵說。
“她當然出不來,”玄霄說,“這劍被人下了仙咒,雖不是很強,但她是鬼,必然出不來。”
“那大哥,到底是什麼人施的咒?”天河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