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皇宮想要搶走你,造成現在的局面,也都是我當時的一念之錯,我已不想在追究你與慕容紫英什麼了……只要給我時間,可是,你為何要這般逼我……熙焯心口處一陣抽痛,不禁痛苦的閉上眼睛。心中的某些東西,越是痛苦,就越是動搖……
“皇上……”一旁的丁公公見熙焯閉目沉思著,許久才壯著膽子訥訥的叫了一聲。
“去落熙閣。”熙焯睜開鳳目,終於決定了什麼,淡淡地說了一句,朝落熙閣走去。一旁的丁公公聽到後心中一陣暗喜,忙跟了上去。
才練完功的我聽到門外有響動,以為是那些煩人的侍衛,順手撿起地上一塊不甚尖銳的瓷片,頭也沒回的朝門口處扔了過去,連帶著罵道:“說過多少次了!給我滾!”
才推開門的熙焯趕忙一步退了回來,這才避免了被瓷片砸到的厄運。復而走進去,望著滿地狼藉,不禁皺起了眉頭。再看著眼前滿身怒氣的少女,這真的就是幾日前的那個人嗎?身後的侍衛見到飛來的瓷片,警惕地拔出了刀,熙焯一回手,擋住了他們。
我沒有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反而還聽到了刀劍與劍鞘摩擦發出的聲響,不禁回過頭。只見門口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貴氣,威嚴,只是面色比起往日蒼白了許多。
我依舊坐在木凳上,淡淡一句:“你終於來了。”
“你為何這樣?”熙焯問道。
“紫英……他還好嗎……”我終是忍不住,語氣稍微軟了下來,先問道。
熙焯愣住,是因為他嗎……你這麼做,都只是為了他嗎……如此這般大吵大鬧,全然不顧我的面子,都只是為了他嗎……越是這樣想,熙焯就越是不甘心,從小養尊處優的他,那種霸道比任何人都要旺盛。
“他很好。”熙焯回答,目光卻比起剛才深邃了一分。
“是嗎……”雖然不知這話是否可信,但至少這是個回答,心裡比起最初輕鬆了許多,“你想要什麼?”我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你在我們身上,到底想得到什麼?放了紫英,你想要什麼,我給你。”
什麼?熙焯望著少女明亮的黑眸,閃爍著無比倔強堅定的光。原來,你一直以為我在你身上想要得到什麼?原來,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原來你竟一點都沒有念舊過前些日子……熙焯心中的不甘轉化為了惱怒。
子落本以為熙焯是因為想要傳國玉璽才會將她與紫英囚於此處,再加上那日丁公公來所說的,她以為熙焯是用紫英來威脅她,所以她才會這樣說,但這一次,她卻想錯了。
“放了他?你以為你是誰?他擅闖皇宮,朕怎麼能放了他?”熙焯第一次在子落面前自稱朕,子落心裡一驚,是的,她早已經忘記了,她面前的不是別的人,而是當今聖上。
熙焯的眸子深邃的看不到底,流露出一種危險的資訊,他轉身,冷漠地說道:“與其擔心他,倒不如先想想你自己吧。”說完,揚長而去。
回到寢宮,望著滿屋的奏摺,熙焯心煩意亂,不禁大怒,馬上遣人將那些礙眼的東西全部搬回了御書房。自己則在屋中不停地走來走去。想起剛才與子落的對話,痛苦、悲傷、不甘、氣惱一齊湧上心頭。
子落忘了一件事情,一件足以致命的事情,那就是這次她面對的不是一般人,而是皇上。而以她的性格,卻從來都不曾把熙焯是皇上這個事實放在眼裡。作為一國之君,向來是專制到說一不二,身份所決定的那份霸道,比起任何人來都更甚許多。自幼養尊處優的熙焯,怎許別人同他搶任何一樣眼看即將收入囊中的人或物?熙焯出於那對子落刻骨銘心的愛,在知道真相後本想就此讓紫落與紫英離開,剛剛的一番對話,又讓熙焯的這個想法動搖了。子落……我熙焯在你眼中竟然是如此的人嗎?
“皇上,”丁公公見到這般煩躁的熙焯,卻在暗喜,遞來一杯龍井,“皇上為何如此心浮氣躁?”
“丁公公,朕從沒想到,朕在她眼中竟是如此之人。”熙焯接過茶杯,一時煩躁不假思索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他怎會料到子落這些日子來的舉動與剛才的那一番話甚至自己如今的所作所為竟都是眼前這個服侍自己已久的老公公精心策劃的劇本。正所謂英明一世,糊塗一時,雖然丁公公自作主張以為是為熙焯好,但熙焯這一次則是確確實實的中了丁公公的套。而他剛才那一句話,也正中丁公公下懷。
“皇上,既然如此,皇上怎好辜負落妃娘娘的一番心意呢?”丁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熙焯有些驚訝地轉過頭,“何出此言?”可憐這時的熙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