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必定不會前來打擾。”
“可是……”慕楚是想讓她離開這個多事之秋的時機,等一切塵埃落定了再回來,他不想看到她受傷害。
“慕楚,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他不會再來糾纏我,我比你更瞭解他。只要他說過放手,那麼再難,他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盧謹歡輕輕靠在枕頭上,她不恨他,她恨的是命運的捉弄,讓他們非得走到現在這種地步。
慕楚無奈的看著她,伸手撫了撫她的秀髮,說:“歡歡,只要你開心,你想怎麼樣都行。”
他想盡一切努力,把這些年欠她的東西全都補償給她。慕楚走後,她躺在病床上,怔怔的望著天花板。這段感情讓她無力繼續下去的最大原因,不是他們之間的仇恨,而是她已然不能懷孕生子。
她已經不是個完整的女人了,她不想在他的失望與厭惡中日漸心灰意冷。也許藉此事跟他一刀兩斷,會是最好的方法。
她睡不著,睜著眼睛到天明,腦子裡亂哄哄的,像有一千個小人兒在吵鬧,第二天一早,她就出院了。院方不讓她出院,說慕總交待過,要讓她在醫院裡養好身體。
盧謹歡知道自己的病因在哪裡,她淡淡搖頭,並且堅持出院。院方沒辦法,只好給她辦理出院手續。走出醫院時,天邊的朝陽冉冉升起,朝霞滿天,迎面而來的冷空氣,讓她冷得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她迎著朝陽,一步步走下臺階。
然而在臺階下,早有一人在等候。她目光微微一凝,無奈輕笑,“衛鈺哥,你起得真早。”
衛鈺坐在輪椅裡,靜靜的望著她,她比前些天更加消瘦了,一雙大眼睛顯得更加的大,只是含著濃濃的憂傷,令人心憐。“你身體還沒好,怎麼急著出院?是想避開我嗎?”
“哪裡的話,我避開誰也不能避開你呀。”盧謹歡微笑著,她確實沒有想過避開他。無論他們今後會怎麼樣?他依然是曾經那個令她心暖的衛鈺哥。
她自在的微笑,總讓他感覺到幾分距離感了。眼前這個眉目清麗的女子,他寧願她俯在他膝頭放肆的痛哭,也不願意看到她這樣疏淡的笑意。
有時候,成長真的是一件讓人感到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痛苦的事。
“是我問了句蠢話了,我也出院了,我們相攜走一程吧。”衛鈺淡淡的笑著,其實他早已經不需要輪椅了,只是一直不肯從輪椅上下來。而現在,他要將自己化身成戰士,擋在她面前,為她擋風擋雨。
盧謹歡不知道他這句相攜走一程,竟然走了那麼遠,遠到她差點就習慣了他的陪伴。她歪著頭想了想,說:“你身體這麼快就好了嗎?別逞強哦,傷勢惡化了,受罪的也是你自己。”
衛鈺輕柔一笑,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他邁步走到她身邊,雖然走得極慢,但到底穩健如初。“只是傷了幾根肋骨而已,已經在復原中了,陪你走一程,還是能做到的。”
盧謹歡不再拒絕,微笑的走過去攙扶他,說:“你要回家嗎?我先送你回去。”
衛鈺也沒有再逞能,將全身重量都倚在她身上,他笑著眨了眨眼睛,說:“暫時不想回家,陪我去個地方,行嗎?”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衛鈺神秘的一笑,只要她不拒絕他的靠近,他就還有機會。慕巖,是你先放開她的手,讓我有了可趁之機,這一次,我不會再輕易放手。
她,我勢在必得。
兩人坐上車,計程車司機問他們去哪裡,衛鈺悄悄附在司機耳邊報了一個地名。盧謹歡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不以為意的笑了。
她偏頭看著窗外,天色還尚早,城市的霓虹都還沒有關閉,他們像是奔走在一條時光長河裡,向著不知名的未來奔去。
這段路,她終究只剩下一個人走了,心裡不免多了幾分傷感。衛鈺靠在椅背上,沒有去打擾她。他總是知道在什麼時候出聲,什麼時候保持緘默。
他不問,不代表他不好奇。昨晚她被緊急送往醫院,聽說嘔吐不止。他問過相熟的主治醫生,那醫生先是一陣難言的樣子,經不住他再三追問,最後和盤托出。
原來她患上的是壓力性胃痙攣,這種病十分古怪,她也只對慕巖發作。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音訊全無的這幾天又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她在排斥慕巖的靠近。
這種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治好的。也許這也是她跟慕巖不得不分開的理由,可不管是什麼理由,終歸讓他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