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倒的向前走去,幾次險些栽在地上。
衛鈺眼疾手快,一手攬著她的腰,將她扶著站好,厲斥道:“歡歡,你怎麼喝這麼多酒?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真是醜死了。”
衛鈺從報紙上知曉她回來了,心就沒有一刻安寧過。他答應衛老爺子從政,也聽從他的安排進了政府。這大半年以來,他升職升得很快,如今已經是正級處長,事業算是如日中天。
而他答應衛老爺子從政的條件,就是他不能再過問他的感情。衛家已經呈頹敗之勢,衛老爺子不能強求,只能同意。而衛鈺的能力也讓他沒有看走眼,假以時日,他一定會成為政壇的新秀,絕對能扳回衛家在Y市的地位。
換作是以前的衛鈺,絕對是溫潤如玉的,可是看著盧謹歡糟蹋自己,他心裡就疼得難受。這世上,到底有什麼人值得她這樣虐待自己?
盧謹歡半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物晃動,她還是看清了衛鈺的臉,她嘻嘻笑著,伸手想要抓住他,可他一直動,她怎麼也抓不到,“衛鈺哥,你別一直動來動去的,我眼花。”
衛鈺俊臉黑沉,他站著根本就沒動,他抓住她的手,將她拖上了車。盧謹歡死活不願意上車,嫌車裡悶,衛鈺哪裡肯聽她的,去政府磨練了一段時間的他,性格里潛藏的強勢與霸道在不經意間顯現出來。
上了車,他把門鎖一鎖,盧謹歡怎麼也拉不開,挫敗的靠在椅背上喘氣,她的神智有些清醒又好像更加迷糊了,她說:“衛鈺哥,你要帶我去哪裡,我要回家。”
“家?歡歡,你為什麼難過?為什麼要借酒澆愁,難道你忘記你上次喝酒胃出血,還住了院的。”衛鈺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她這麼消沉,他認識的盧謹歡,是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的,她怎麼會允許自己這麼軟弱?
“是啊,我為什麼難過?為什麼要借酒澆愁?”盧謹歡喃喃問著自己,好像又忘記了自己喝酒的原因,她想起今天找到的工作,說:“啊,我記起來了,我不是難過,我是高興,我今天找到工作了,我可以賺錢了,可以帶媽媽出去住了。”
衛鈺一怔,他目光炯炯的盯著她,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假醉了。
盧謹歡說完,又嗚嗚哭起來,“可是媽媽呢,媽媽去哪裡了,我找不到她了,有人欺負我,她也不會再安慰我了,在這世上,只剩下一個孤伶伶的我了。”
她很傷心,眼淚成串的滾落下來,她把媽媽弄丟了,再也不會回來找她了。
衛鈺無奈,本來看她這麼不愛惜身體,他很生氣,可是現在看她落淚,他心裡又不忍,他將她摟進懷裡,輕輕拍她的背,“歡歡乖,你不會一個人,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不哭,不哭。”
“我只剩下你了,我只有你了,慕巖。”盧謹歡被酒精麻痺了,她頭昏昏沉沉的,又因為在車裡這種狹小的空間,心靈脆弱的她,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繩一樣,將眼前這具溫暖的懷抱抱得很緊,絲毫沒察覺到眼前的人,不是她嘴裡慕巖,而是衛鈺。
衛鈺渾身一震,心裡發苦,原來她把他錯當成了慕巖,她可知道,她的錯認會讓他的心沉進無底深淵。他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盧謹歡還在喃喃的說著什麼,最後倚在衛鈺懷裡沉睡過去。衛鈺看著懷裡這具溫軟馨香的身體,看著她即使睡著都猶掛著淚滴的蒼白俏臉,他心念一動,緩緩將唇貼上去。
他怎麼甘心放棄?八年了,他愛了她八年,為了她,他放棄了自己的人生,為什麼最後,他還是輸得一蹋糊塗?
他屏住呼吸,她的唇就在眼前,離他越來越近,他的心狂跳起來,直到他的唇快要貼上她蒼白的唇瓣時,窗門突然被人敲響,衛鈺受驚,反射性的離開那兩片他心心念唸的紅唇,抬頭看向副駕那邊的玻璃窗,那裡站著一個人,此時正半彎著腰,於是他俊秀的臉就映在了玻璃窗外。
衛鈺想做錯事一般,頓時慌張無措起來,他臉微紅,按下解鎖鍵,就見慕巖拉開車窗,說:“我遠遠的看見你的車停在這裡,就想過來看看,你小子越來越前衛了,在路邊就敢跟女人親熱,也不怕交警來開罰單。”
慕巖話音未落,就看到衛鈺懷裡的女人穿的衣服,他呼吸一窒,急忙將女人的頭扳了過來,是盧謹歡!他神情一緊,目光狠狠的射向衛鈺,他低咒一句,“該死!”
然後像母雞護小雞一般,將盧謹歡從副駕上拎了出來。她還沉睡著,被人這樣一扯一拉的,擾了她的好夢,她皺了皺眉頭,猶不知死活的咕噥了一句,“慕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