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搶民女!他已經夠臭名昭著了,他娘是覺得他還不夠招風,非要把他弄得遺臭萬年才甘願嗎?
他一直相信老孃雖然是混黑社會的,屬於黑惡勢力,做過很多不恥勾當,但是對於這種事還是很鄙視和不屑的,他一直以為老孃不過是做做樣子給他看,風聲大雨點小,主導權還在他手裡,只要他肯回來。
當他聽說有一個毛遂自薦的女孩誓死也要嫁給他,他一度很是得意,向來他都是作為變態存在著的,人們對他不是厭惡就是害怕恐懼,當然不能否認還存在著死忠粉絲,那些人口味太重,他表示壓力很大,不提也罷。所以說有一個正常的女孩喜歡他還想嫁給他,還是多少滿足了他多年來一直匱乏的虛榮心。
只是沒想到兩人一坐下,那女孩就開始哭,坐在旁邊的父母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一邊安撫女兒,一面小心翼翼地跟他道著歉,生怕他立刻拔出手術刀要了他們的命,毀了他們的容。
天地良心啊!他只是來感謝她的厚愛,想告訴她很抱歉不能娶她,不能誤了她的終身、毀了她的幸福,連口都沒張,他就再一次跌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以他的口碑他說他啥也沒說啥也沒做,誰信啊?於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百口莫辯之下,變態指數再一次躥升。
做好人怎麼就這麼難?
這誰他媽的告訴他這女人是毛遂自薦的?哪個王八蛋這麼恨他,要這樣整他?
他孃的,他顛顛地跑來給自己洗白,給興幫洗白,結果反倒被潑了一身的墨,是,他身上已經很黑了,多潑點兒也看不出來,可也不帶這樣坑人的!這年頭不論你站著,坐著還是躺著,啥事不幹都能中槍,這點他早就深有體會,所以他一直很低調,把自己雪藏了十年,可是這些個王八蛋就這樣輕易地將他的努力毀於一旦。
過後他有仔細想過這事,他覺得他老孃不會笨到真的綁一個美女給他做媳婦,一是興幫目前正在努力洗白中不可能做這種事,更不可能還這麼明目張膽地做;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握他會回來,因為他絕對不是一個英雄救美的英雄;三是即便他回來了,也不可能任由他們擺佈,面子就丟大了。這賭注太大,他們沒理由這麼做。
可如果真是那個女人毛遂自薦的話,她為什麼要哭得那麼委屈?
不是興幫逼迫,難道是她父母逼迫的?可是他看得很清楚,他們一點都不想嫁女兒。
他糊塗了,不過他已經不想再去想了。
難得用腦,他覺得應該做點有意義得事,於是他把自己的過去整理了整理。或許真的是歲數大了,他開始回想這十年他都做了什麼?然後驚悚地發現,腦袋裡空空如也,他不是Kawa,他沒失憶,怎麼會這樣?
他的記憶裡閃過的都是幾個兄弟的喜怒哀樂,釋野為他的親人尋遍世界各個角落,最後抱著那份轟轟烈烈的愛去了另一個空間;經歷總總折磨與苦痛終於在一起的晨晨和Vincent過起了隱居的生活;那個高大的棕熊竟然跟小不點兒蘇靖在一起了;Kawa跟小愛共同努力擺脫了王室的糾纏,活的自由且自在;Hans不僅奪回了屬於他的東西還找到了懂他的人;機器人葉普根尼也擺脫了兒時的夢魘,如願地報了仇,竟然還懂得愛了;軒解決了家事,查明瞭父母的死因,帶著跟他一樣隨性的那筱朵一如既往地過著神仙般的生活。
這些回憶都是那麼的真實,又不真實,因為那些都不屬於他。
雖然他嘻嘻哈哈地參與其中,陪他們笑,陪他們哭,陪他們經歷生死,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只是一個旁觀者。當這些回憶在腦中閃過時,他不由得打個冷顫,他在哪裡?他找不到自己!
經過一晚的思考,他覺得是時候改變了。
那麼首要的問題就是先解決掉這個晦氣的婚事,跟父母表明意願後,他隨即便親自打電話給林先生,表達了不得不取消這場婚約的遺憾和歉意。他很清楚對方巴不得放鞭炮慶祝,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堅持要為女兒的不禮貌道歉,為此非要請他吃飯。
他可是一點都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再被那個女人哭一哭,他真的不敢保證他不會真的變成世人口中那個變態殺人狂魔。他非常禮貌婉轉且強硬地拒絕了,可是對方卻吃了秤砣,鐵了心地非要請他吃飯。他脾氣向來是不錯的,不會輕易被人影響了心情,可這家人顯然沒什麼眼見,他話都已經說到那份上了,還要堅持。
不過從側面看,是不是也表明鬼王其實並沒那麼恐怖?不然不是應該撒丫子地跑了嗎?誰還會纏上來?所以他也就沒有太計較了。
最後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