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進裡面的房間去餵奶了,以便給年輕人留下一個空間。
三年未見,剛開始的氣氛難免有些僵硬,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從何說起。
“蘇青,你坐呀!”李銘招呼她坐下,並給她倒茶。
蘇青問:“你們什麼結的婚呀?”
李銘:“前年結的,孩子7個半月。”
麗麗:“蘇青,你走了這麼久,怎麼也不跟我們聯絡一下,都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蘇青:“我去了倫敦,在那邊畫畫謀生,也很想你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有了自閉症一樣,誰都不願意聯絡。”
麗麗:“沒事的沒事的,你現在來看我們,說明你沒有忘記我們。”
“……”
隨著他們的聊天,氣氛輕鬆起來了。麗麗恢復了往日的活潑和俏皮,李銘也像個哥哥一樣不停地給她們倒茶,剝桔子。
彼此之間的距離又回到了三年前,彷彿蘇青沒有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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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在李銘家用午餐,又抱著他們的兒子逗了很久,小傢伙能坐起來,正在學爬,滑滑稽的表情和動作把蘇青逗得陣陣大笑。
不禁羨慕他們有個這麼幸福的家。
“蘇青,你進來一下。”麗麗在房間俏皮地招呼她,像是有什麼事要交待,還不準李銘跟進來。
“蘇青,你和那個冷軒風發展得怎麼樣了?”麗麗剛剛一直想問這個問題的,可是有李銘在,她又不好八卦。
“嗯——不好說。”
確實是挺複雜的,明明喜歡,卻又拼命拒絕,兩人的感情似乎總找一不到一個切入點。
“你不喜歡他?”
蘇青搖頭,又點點頭。
“喜歡還是不喜歡?”麗麗逼著問。
“有一點點喜歡的。”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的。”麗麗一臉感動地說。
“你看得出來?何以見得?”
麗麗告訴了蘇青一件她一直矇在鼓裡的事情。
“你還記得三年前,珍妮不停地交給你設計的任務嗎?”
蘇青點頭。
“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那時不是傳言你得了抑鬱症嗎?是冷軒風怕你一直抑鬱,便讓珍妮這麼做的,他把你設計的婚紗都買下來了,你的工資也是他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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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從李銘家出來後就心急如焚地跑到了海邊別墅。
冷軒風不在,估計還在她家裡。
大門口敞開著,幾個保鏢也放了假,只有李嬸帶了她的孫子過來玩。
蘇青和李嬸匆匆打了個招呼便跑到二樓冷軒風的房間,推開門後胡亂地翻著。
李嬸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沒想到,這麼久沒看到她,一回來就上來翻東西,哪有這樣的。
“蘇小姐,你找什麼?少爺不在,您等他回來再找行嗎?”
蘇青一把抓過李嬸:“你知不知道冷軒風買了很多婚紗,知不知道那些婚紗他放在哪裡了?”
“哦,你是找那些婚紗?在三樓呀?你原來住過的房間。”
她又像一陣風般奔上三樓。
一排婚紗整整齊齊地掛在衣櫃裡。
全是出自她的精心設計。
恍然間,雲霧散去,晴天萬里。
淚水洶湧而出。
原來,他以契約未滿為理由把自己從子俊身邊搶回來,是因為愛。
原來,在自己渾渾噩噩期間,他竟悄悄地幫自己做了這麼多,卻從來沒有告訴她。
她想起了那段時間裡,每個黃昏他都陪在自己身邊,靜靜地看自己設計。
想起了下雨的晚上,他出現在橋洞裡,將滿是汙垢的自己抱回來。
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