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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同時,他又覺得蘇青和自己的命運極為相似,都是被拋棄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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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軒風以為,蘇青哭過一場後,會好起來,不再呆若木雞,可是,她卻病了一場,發高燒,說了一夜的胡話,都是喊媽媽和爸爸,還有一些聽不懂的話。

胡話裡,沒有提到冷軒風。

冷軒風派了冷家的醫生過來看病,冷軒風也沒去上班,在家裡精心照顧她,大概是感應到了冷軒風的用心,蘇青的燒在第二天下午就退了。

高燒退了,人卻繼續消沉,天剛矇矇亮就起床,端了個小凳子坐在陽臺邊發呆。

風吹亂了她的長髮,衣角也在風中搖擺,冷軒風總覺得如果風再大一些,瘦削的她也會被風吹起來的。

他拿了件衣服,走到她的身邊,為她披上,她也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再無下文。

其實他是想披好衣服後抱她一下的,可每次都被她這種淡淡的眼神給打擊回去,冷軒風覺得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如同她淡淡的眼神,無足輕重。

不僅是他自己,整個世界在她眼中都是淡淡的。

要怎麼樣,才能讓她恢復到之前的樣子,即使依然對自己冷淡,但卻努力活著的蘇青。

有什麼東西能引起她的注意?

冷軒風苦思冥想,最後他想到了找心理醫生。其實他一直以來對心理醫生反感,覺得需要看心理醫生的人懦弱,但這一次為了蘇青,不得不抱著急病亂投醫的心態。

琳達找來的心理醫生是一位年過40卻風韻猶存的女人,舉止優雅得體,談吐時讓人如沐春風,冷軒風很快對她產生了信任。

冷軒風帶心理醫生回別墅看看蘇青的情況,由於害怕蘇青發現自己帶了心理醫生回來,會更加不自信,所以他只讓心理隔著陽臺的推拉玻璃看了看蘇青的情況。

蘇青趴在陽臺上,對冷軒風的舉動一無所知。

心理醫生看了蘇青,又跟冷軒風瞭解了平時的情況之後,她告訴冷軒風,只是輕度的憂鬱,並建議讓蘇青出去工作,做她感興趣的工作,只要交際圈子大了,她的病情自然就好轉了。

晚上10點多,蘇青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

冷軒風今晚回來得特別早,和蘇青簡單地吃了晚上,然後洗澡上床。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屋內只亮了一盞橘黃色的檯燈。

蘇青背對著冷軒風。棉被蓋在腋下,露出一個光潔的後背。

他輕輕地替她把被子拉上,蓋住全身,她沒有動,仍是安靜地躺著,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屋外,冬天的風從窗外掠過,呼呼作響。

而屋內,兩人蓋的是同一張棉被,棉被下,兩人的體溫早就覆蓋了全身。

在這樣的一個情境中,冷軒風再次有了和蘇青同命相憐的感覺,似乎兩人坐著一條船在海上航行,外面是狂風大作,波濤洶湧,而船內,兩人互相依靠,彼此取暖。

他有了抱她的*。

手慢慢地伸過去,剛剛觸碰到她的腰,卻感到她的身子猛地戰慄了一下,讓他不得不將手縮了回去。

她怕自己?

他想狠狠地將她*,像之前那樣強取豪奪,又怕結果適得其反,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知道她沒睡著,又想起白天心理醫生說過的話,他用一隻手支撐著頭,俯在她耳邊說:“蘇青,你想不想繼續出去上班?”

沒有反應。

他把手搭到她的肩膀上,輕輕地將她掰過來,檯燈下,她睜著大眼睛,卻不看他,瞳孔沒有焦距。

“蘇青,如果你想上班的話,我會幫你找一家公司,或者繼續去你之前那家設計公司,你覺得呢?”

仍然沒有反應。

冷軒風在心裡嘆了口氣,不敢再說下去,就在冷軒風要放棄勸說的時候,蘇青卻說話了:

“我不去上班。”

這一句話,讓冷軒風又燃起了希望,起碼她肯開口跟自己講話了。

“那,我去找一些服裝設計的活兒,你在家裡做好嗎?”

蘇青轉過頭,大眼睛總算有了焦距,不解地看著他。

“我擔心你會悶,想讓你做一些你喜歡做的事。”他也看著她的眼睛,真誠地說。

蘇青臉上的不解漸漸消除,朝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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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是在第二天接到冷軒風的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