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軒風見她如此安靜,知道她理虧,氣也消了大半。
老實說,她跟蘇紫雲不同,她看上去安靜溫婉,小時候同處一屋,她也很少跟他說話,完全視他如空氣。
就是這種漠視,讓他生氣,若不是她的漠視,他也不會將她買來,作為報仇的工具。
“看著我。”他命令她,低沉的聲音,容不得人拒絕。
她把他當成什麼了?怎麼說,他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蘇青張開眼睛,看著她。
清澈的眼睛裡,有一絲害怕,像受傷的小鹿。
小臉上卻泛著紅潮,桃腮欲暈。
……
空氣中,有海風淡淡的味道。
12 折翼的天使之報復式的索要(2)
每過一天,蘇青就用指甲在雪白的牆壁上刮上一道槓槓。
她細數一下,一道,二道,三道……一共20道了。
這麼說,她的“好朋友”要來了。
“好朋友”要來,就要墊衛生巾,要墊衛生巾,就得有內褲。
趁李嬸送粥進來,她暗示了一下,同樣身為女人,她不會這麼絕情吧?
果然,李嬸微微嘆了口氣:“蘇小姐,我很同情你,但是,這件事我必須請示少爺。”
“好的,這事拜託你了。”
床是他家的,弄髒了他總會心痛吧?
不過,李嬸走後,蘇青仍是不放心,自己的月經準得就像格林威治時間,分秒不差,而且一來就像血崩一樣,每隔兩小時就要換一次。
蘇青越是緊張,越是感到*墜漲,到了中午,兩腿之間已經有刺紅的液體流了下來,如薔薇般刺眼。
也不知道李嬸“彙報”了沒有?
蘇青跑進衛生間,蹲在馬桶上,儘量讓液體順馬桶流下去。
可是,她越想越生氣,自己一個大美女,被逼著賣身也就罷了,連衣服都沒一套,擺明了當自己是畜牲,不,連畜牲都不如。
既然這樣,自己何必擔心弄髒了他的床?
蘇青乾脆回到床上躺著。
漸漸地,屁股下面越來越溼,那紅色的一灘漸漸擴大,蘇青心裡冷笑著:不關我的事,是你們逼我的。
隨著身下刺眼紅色的血跡漸漸擴大,蘇青對冷軒風的恨也在慢慢增加。
或者說,她不恨他,而是她心底的內疚感在慢慢減退。
他每對她侮辱一次,她心底的愧疚感就減少幾分。
夏天的陽光從陽臺處照射進來,白晃晃地耀眼。
蘇青麻木地盯著天花板那盞貝殼形狀的吊燈,白色的,牆壁也是白色的,除了床上那灘觸目驚心的血跡,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直到李嬸從外面進來,“啊——”地一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李嬸手中的不鏽鋼碗“咣噹”一聲跌在地板上,白粥飛濺了一地。
床上,蘇青一動不動地躺下,身下一攤血跡,她的兩隻眼睛茫然沒有焦距,彷彿一個死不瞑目的死人。
蘇青承認,這是她見過李嬸最有表情的表情。
沒多久,樓下飛奔上來一個人,是冷軒風。
13 折翼的天使之沒有衛生巾
“怎麼回事?”
“少爺,蘇小姐她……她……”
蘇青眼珠動了動,爬起來坐在床上:“沒事,只是來月經了,沒有內褲,沒有衛生巾。”
李嬸鬆了口氣,她以為蘇青……
“你幹嘛不早說?瞧你把床弄成什麼樣了?”冷軒風不悅地說。
蘇青眉毛一挑:“冷總說過的,我是用身體勾引男人的,用不著穿衣服,您也不會給我衣服穿是不是?”
冷軒風瞪了她兩秒,隨後招呼李嬸跟他一起下樓去。
李嬸再上來時,拿了幾套衣服,跟她身上穿的一模一樣,藍色的褂子,黑色的褲子,還有一雙黑色的布鞋。
傭人裝也好,好過沒有衣服。
還有幾套嶄新的內衣褲和幾大包衛生巾。
內衣正是她的尺碼,內褲是絲綢的,衛生巾有夜用的,日用的,還有護墊,牌子有七度空間、護舒寶、ABC……
“蘇小姐,你先進去換了衛生間吧,這是少爺吩咐他的秘書買來的。”
蘇青拿過衣服和衛生間去浴巾整理好,朝浴鏡中端詳了自己一會兒,雖然褂子大了一點,褲子也鬆垮垮的,但是,有物料貼近衣服的感覺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