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來。索性當時清蓮是帶這二人回的他的屋子,因此就算那名弟子推門進清流的房門,也只能以為清流有事外出了。
那名弟子敲了幾下門不見有人應答,便猜清流是不在房間內,於是就離開了。清流此時才稍稍鬆了一口,他撐起身子欲下床穿衣,便被清蓮伸手拉住。只聽清蓮壓低嗓音說道:“既然已經錯過了,就再睡一會吧。昨夜你才睡了幾個時辰?那人前腳才走你便出現,旁人看了未免覺得可疑。”
清流猶豫了一下,覺得清蓮的話確實在理,便嘆了口氣又躺了回去。可是多少年來已經習慣早起的清流此時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心裡想的全是觀內的事情。可是他又不願意破壞此時這舒適的氣氛,於是隻得在床上閉目養神。
伺候的日子一切如常,不覺就過了數月有餘。這一日雲箏正在屋內縫製衣物,只見屋外突然一道金光閃過。她心下一驚,之前清風出現時的場景至今仍然是歷歷在目。雲箏慌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衝了出去。只見屋外一切如常,唯有清蓮一襲銀白的廣袖長袍立於院內。雲箏道了聲:“師伯。”之後便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眼前那人雖與清蓮的模樣如出一轍,眼波流轉間儀態卻全然不同。眼前這人未免太超凡脫俗了,全然不似清蓮那般放蕩不羈。再看那人額間,雖然有頭髮傾斜下來遮住了,但是隱約間一點六葉蓮花的痕跡都看不到。雲箏頓時警覺起來,厲聲問道:“你是何人,如何能進得我齊雲觀?”
那人並不答話,只是痴痴地望著雲箏。只見他張了張嘴,最後確實長嘆了一口氣之後問道:“你……你師父或是師伯可在?”那人的聲音極其好聽,如清澈的泉水般流淌過雲箏心頭。
雲箏下意識的張口便要回答,幸好話到嘴邊即時被她收住了。雲箏繼續問道:“我再問你話呢,別想岔開話題。”
那人聽後不禁微微一笑,雲箏看著他的笑容竟然有些恍惚。這麼美的笑容,這麼清澈的目光,這樣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壞人吧。與自己那師伯比起來,師伯看上去反倒更加可疑些。那人的聲音將雲箏的思緒打斷,只聽他道:“我是來給你送藥的,不知你師父或是師伯可有提起過?”
雲箏愣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問道:“你就是師伯說的那個神仙?”見那人含笑點頭,雲箏這才釋懷的一笑,說道:“我就說天底下怎麼會有上仙這樣的人兒,鬧了半天竟真是天上的神仙呢。”雲箏說罷,一指院內的石凳說道:“上仙少坐片刻,雲箏這就去尋師尊和師伯來。”說完,她便一溜煙的跑開了。那仙人望著雲箏離去的背影,嘴角一直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此時清流定是在研究丹藥,因此雲箏一路直奔丹房而去。雲箏這一次連通報都沒有,直接推門而入。卻見屋內清蓮也在,雲箏一推門,就見那二人慌張的分開,清流的衣衫有些不整並且面帶慍色。若是往日,雲箏此刻一定會有些不高興,不過如今她卻顧不上這些,興奮的叫道:“師尊、師伯,你們之前說的那個神仙來了。天呀,雲箏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什麼叫做道骨仙風、飄然出塵。”
清蓮與清流對視一眼之後,這才隨雲箏出了丹房。雲箏嫌那二人走的太慢,唯恐那上仙等的不耐煩了離開,便抓起清流的手拖著他快走。一邊說道:“師尊快些,讓上仙久等可就罪過了。”
清流則是酸酸的問了句:“箏兒覺得那上仙的相貌不錯吧?”
雲箏不覺有異,還用力點頭道:“可不是麼,雖說跟師伯長得一模一樣,那氣質可比師伯出挑多了。”
清蓮本不欲多言的,他對那位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神仙一直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在其中。或許是因為那人有著一張與自己一樣的面孔,雖然他也覺得這一切都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詭異感,卻並不反感。可是如今聽雲箏這樣一說,心裡也不舒服起來,遂附和清流道:“你那寶貝徒弟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嗎?多此一問。這小東西,如今倒嫌棄上我了,那神仙再好,與你何干啊?”
“師伯淨會胡說,雲箏若是真有了那想法才是辱了那上仙呢。”雲箏回頭,氣鼓鼓的對清蓮說道。
“那上仙、那上仙,不過才與他見了一面,張口閉口就都是他了。好歹也是個姑娘家,簡直不知──”清蓮話還沒說完,就被清流凌厲的目光瞪住了。
清流打斷他的話說道:“胡說什麼呢,嫌這日子過的太閒了是怎的?”連一向和善的清流,此時的口氣都有些不悅。他不願對雲箏說重話,這氣也就只能衝著清蓮去了。清流想到那時那位神仙看雲箏的眼神,心裡就又湧上一絲彆扭的感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