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難道你還不瞭解阿南嗎?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告訴我們他犯錯,你很生氣,如此而已。”
陳時‘哼’了一聲。無論鮑德男對她陳時有多好,她都不打算回應和領情。鮑德男實在是太惡劣了,光明正大地把那些女人帶到她的面前讓她善後,卻依然不知廉恥地說愛她,這樣虛偽的男人陳時打心眼裡瞧不上。對於這樣的男人,陳時從沒放在心上,所以才可以不計較鮑德男的所作所為。可是昨天的鮑德男那情聖的模樣讓陳時大動肝火,這讓她覺得自己在許間的面前更加的狼狽不堪,所以她徹底與鮑德男撕破臉皮。
陳馳看著這樣的妹妹,他明白,陳時已經是下定決心要與鮑德男劃清界線。
陳時不想面對每天到家裡來的鮑德男那一往情深的模樣,雖然他不敢上前與陳時說話,卻每天都給陳時帶來她想要的食物、書籍、甚至還有衛生巾,陳時只用美國的AN,他知道陳時是一個標準的宅女。可是他的深情款款卻讓陳時愈加地厭惡他,他也知道,卻還是每天都做。陳時的媽媽都看不過眼,卻不敢對陳時發難,只能給鮑德男女婿的待遇並且高調地支援鮑德男。這讓陳時很惱火,她憤而離開家,開著車在街上亂晃。
衛蘭花的家在京州市,距離蘇寧市120公里。陳時想給她一個驚喜,直接把車子開到京州市。衛蘭花開門看到陳時咧著嘴站著家門口,她高興地大叫:“時時!我愛你!”
陳時上前緊緊地擁抱衛蘭花,不知道為什麼陳時的眼淚刷拉拉地流了下來……
“花花,我很難過……”
衛蘭花趕緊把陳時拉到自己的房間。衛蘭花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國家幹部,家裡只有衛蘭花一個孩子。從小衛蘭花就很獨立,她心性豁達,陳時與她做了2年的同學,建立了革命般的深厚友誼。
“時時,怎麼了?是不是鮑德男又為難你了?”
陳時搖搖頭:“花花,我真的很丟臉……”
衛蘭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時時,老舍先生真的很偉大,他一針見血地指出‘情種只能生在大富之家,窮人的愛情得在經濟上決定。’你看你的樣子,額頭上正寫著‘我被拒絕’四個大字,真是一個大情種呀。”
陳時被衛蘭花的話給逗笑了:“有那麼明顯嗎?”
衛蘭花把陳時擁在懷裡:“時時,愛情這個東西,說白了就是欠債與還債的關係。別人欠了你的,你又欠了別人的。大家糾纏在在一起,上演精彩紛呈的清宮大戲、恩愛情仇。”
“他給了我此生最大的恥辱,可是我依然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他……我討厭這樣的自己……”陳時哽咽道。
“時時,要不要我提醒你芳齡才20,正是最好的雙十年華。‘此生’?嘿嘿,你的一生才剛剛開始,說這句話為時尚早。”
“花花,我該怎麼辦?我無法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他。”
“那就不要控制。想著就好,卻什麼都不要去做。感情這回事最沒譜,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也不是努力可以爭取來的,說不定哪天等你不想要了,它才會劈頭蓋臉砸過來,可那時往往也就時過境遷,當時鮮美純真的甜蜜愛戀,也會像過了期的牛奶一樣,只能倒掉。”
衛蘭花給陳時弄了點吃的,她坐在餐桌旁看著陳時吃東西。陳時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心一意的,就是吃東西也是一樣,專心地對付自己食物,舉止優雅,渾然天成。衛蘭花暗歎,吃東西的時候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出身。陳時的教養與禮儀總是那麼的完美,雖然是學習純數的,性格卻一點也不呆板,相反很活潑、很靈動,難怪鮑德男對陳時死心塌地的。其實2年前她第一次看到鮑德男的時候也愛上了這隻花蝴蝶,可是她心裡十分的明白,就是在投十次胎,鮑德男的眼裡也不可能看到平凡的她。世間的事不如意十之八九,自己暗戀了2年的男人在陳時的眼裡卻什麼都不是。鮑德男彷徨地把那些女人帶到陳時的面前來證明自己的魅力,拯救被陳時打擊得體無完膚的自信心。可是這幼稚的做法卻把陳時推得更遠……這是一個怪圈。
“時時,晚上就住我家吧。”
“不了,我定好了京州飯店,我們倆去住飯店好了。晚上我們去好好玩一玩,如果太晚叔叔、阿姨會不高興的。”
衛蘭花失笑:“時時,也只有你才可以讓失戀之旅都變得如此豪華。我現在一點也不同情你,只是被人把指甲剪掉了,甚至都還沒有割盲腸,你就這副模樣,真是夠瞧的。”
陳時沒有辯解,不是當事人是無法瞭解自己當時那種無望的心境。她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