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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翼翼地滿足,為的就是怕她藉著這些理由走出我的視線,扯斷我們之間的風箏線,然後再也不會飄回來。

細數起來,我與她之間的分離,每天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與她吵架,每每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就要“離家出走”,我多想一狠心答應。

就由她出去,多受些苦頭,才知道我的好,才想要回來。

最終我也還是捨不得,沒有一次放她走,都是我先道歉。

她只是個女孩子,隻身一個人出去,萬一遇上不測呢?

我不在她身邊,要如何保護她?

始終是我為她擔心的多,何時她也能像我擔心她一樣地關心我。

一次又一次地縱容她。

她受了委屈,厭煩那些醜惡的嘴臉,一肚子的火,沒關係,都朝我撒好了。

只為了能把她牽制在我的眼前,只要她還在我的掌控範圍內,走遠了,我怕找不回來。

瞅準閒暇的時候,她去窗臺上小憩。

我不明白她怎麼那麼愛坐在窗臺上,高高地晃著雙腿,俯瞰人流經過。

然後她便得意地笑起來,自詡上蒼,神一般地睥睨著這些蠢貨。

我要走過去,同她一起坐在寬大的窗臺上,吹風。

她扇扇手示意我走開。

“窗臺太小。”

“哪裡小,三個人坐都有富餘。”

她於是把身體側過來,一隻腳翹上窗臺簷,把整個窗臺都佔滿了。

“這下就太小了。”

這是誰的家?她也太蹬鼻子上臉。

怨誰呢,反正都是我慣的。

也許是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醜惡,也許是加之我的過分牽制,雙重壓力,她變得神經質了。

也變得冷漠。

她不再對生死是非做任何或激烈或淺淡的評判,失去了五年級生的一腔熱忱。

這都是在那些面具中摸爬滾打的代價。

她也不再對我有著這樣那樣的抱怨微詞,我說什麼,她默不作聲,然後去準確無誤地照做。

半夜完成任務回來,便坐在大廳,不開燈,就著薯條番茄醬,看《oice有鬼》。

她的消極,其實也是她抵抗我的手段之一。

而這些舉動,都隱隱地戳著我的痛處。

這意味著,矛盾已經升級了。

她的離開也許是勢在必行的事,問題止在於,何時會被提到日程上來。

我只能痛苦地等待她先開口,還不能聲張,不能試探,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