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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都可吸收,又有能力周旋。

他認為我有這種天賦,把我當成幼齡神童來培養,雖然明明知道我已經不年幼。

要一個生前十八年連鋼琴都沒摸過的人一下子變成演奏大師,這實在是一種比較痛苦的事情。等同於要一個四歲的普通小孩子寫二百字作文。

今天要學會貝多芬的《月光曲》……

明天開始練習李斯特的《浮士德交響曲》……

華爾茲要跳得更有感覺一點,民族舞你得把身體練柔軟……

這些不間斷的碎碎念幾乎全部出自他之口。

有的時候我真的質疑他,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改造我。

他則一本正經地說,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讓他去改造。

什麼,怕疼?怕累?

如果我一不小心沒有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務,他就會用沒有表情的表情面對著我,然後淡定地宣佈我不許吃晚餐,並且把冰箱貼上封條。手法相當幼稚。

我什麼苦沒吃過,十八年的時間算起來我有一半沒吃過晚餐,反正又餓不死。

他就說要讓我餓出胃病來,晚年則更加痛不欲生,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賴在我身邊,以照顧我為由。

他把我的房間佈置成粉色的,並嚴正宣告女孩就應該有個人女孩樣,不要搞特殊,不要裝深沉,不要總是老成持重地把中老年人愛穿的紫羅蘭蓋在身上,或者乾脆整天套著素色的襯衫。

我當然能夠忍受那一屋子騷包娘娘腔的粉調調,但是我建議他可不可以把屋子佈置成淡綠色。

如果他真的希望我能夠身處粉色的海洋的話。

可他問我為什麼,我則答不上來。

總不能坦白地說我是色盲,現在這間屋子對我來說無疑是鬼片現場吧。

答不上來就沒有理由換房間,我只好在鬼屋落戶。

在我連續三天從無頭屍的夢中驚醒之後,我開始很決絕地把他佈置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換掉,或者直接歸屬垃圾箱,他很生氣,朝我發火,我就用“離家出走”來威脅。

這招最管用,雖然套數很老,但畢竟屢試不爽,無論哪次不是他妥協。

等我把房間整個兒換成了紫羅蘭色,當然,在他眼裡是藍色的。他又開始不爽了。

我知道,他就是不喜歡看我自由飛翔的樣子,他看到我站在藍色的海洋裡,會把我當做一尾隨時可以逃掉的魚。

他根本不知道在我眼裡那只是紫羅蘭色。

於是他隔三岔五就要買一些粉色的Hello Kiy或是長耳兔給我當裝飾。

我知道,他蠶食我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