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因為一個瘋子不肯放手，誰也不能挽救寧願變成植物人沉睡的莫離殤。

“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有什麼不對！”郭子傲固執而自私闡述自己的想法，抱著女兒的動作溫柔而幸福。

聽言費默青冷笑一聲：“幸福？你不覺得好笑嗎？你不否認自己愛安莫殤吧？那麼你的愛已經長眠地下，現在的莫離殤究竟是她的替代，還是你真的真心喜歡上她，從而想和她不離不棄度過餘生？郭子傲，你為什麼會得了妄想症，我想你比誰都清楚，如果你所謂的幸福就是複製另一個安莫殤，那麼恭喜你成功了，因為莫離殤的下場也和安莫殤一樣，唯一的區別一個睡著棺材，一個活似活死人躺在床上！”

說完，費默青懶得理會一意孤行的郭子傲，因為為愛而瘋的人很可憐，讓人憎恨之餘不免鞠一把同情。

複製另一個安莫殤……唯一的區別一個睡棺材一個成為活死人……

費默青走後，郭子傲腦中一直迴盪他的話，他愛憐看著酷似莫離殤的女兒，她天真無邪的親吻著自己的臉頰吐著口水泡泡，好不開心快樂。

“爹……爹……爹地……”

軟糯的童音觸碰內心柔軟的地方，依稀記得莫離殤懷孕時兩人的談話，他問過她希望孩子是女兒還是兒子，而她卻傷感的笑了笑說是女兒。

問她為什麼喜歡女兒，她卻說：“因為我希望她長得像媽媽，這樣就能獲得你的喜歡和寵愛，有一天不會像我一樣命運凋零，沒有家庭的溫暖，沒有爸爸的愛護，生下來就不是被期待的那一個。最為重要的，女兒會是你的救贖，因為她的降臨能滿足你的願望。”

現在想想，或許那個時候莫離殤就在計劃生下孩子割腕自殺，因為她清楚郭子傲對她形似的容顏有多瘋狂，所以在確定孩子是女兒的時候，可以放下一切羈絆撒手。

只因為，一個幼小酷似“安莫殤”會抵消郭子傲的瘋狂，也會緩解性格冷酷無情的郭子傲的憤怒，繼而善待莫離殤的家人還有朋友，所以她可以全然的放心。

意識到這點，郭子傲輕柔摩挲她消瘦的臉頰，低喃道：“離殤，你真的太聰明，事事算計的如此通透，卻和我一樣傻。”

深情落下一吻，這吻含著感激和憐惜，郭子傲長長嘆息一聲，看了太久她安靜躺著的模樣，除了焦急還有莫名的心痛，因為每次他都會想起長眠地下的安莫殤，或許這就是莫離殤對他掠奪自己後的懲罰。

或許，莫離殤並沒有想象中柔弱，她也有堅硬的一部分，只是這份尖銳和郭子傲一樣極端，讓人莫名生出無力感和疼惜的感覺。

翻出我穆流年送給莫離殤的黑色手機，熟練撥出電話裡唯一的號碼。

遠在國外定居的穆流年，埋首批閱公文，忽然聽到久違的電話鈴聲，有那一剎那怔然，這個特別的鈴音來電鈴聲只專屬一個人，那便是他想娶的妻子莫離殤。

那日她說此生不復相見，穆流年失落了好久，然而對莫離殤太過了解的他，知道莫離殤說到做到的個性，是以只是每天發一封問候的簡訊給她，從不留名卻道盡相思。

簡訊如同石沉大海，他不敢回撥過去，怕是另一個陌生人的聲音，因為他無法確定會不會丟下有關他所有的東西，是以他只是養成每天發簡訊問候的習慣，以此來慰藉自己還留著他送給她的東西，也是唯一莫離殤帶走的禮物。

捏緊了電話，穆流年深呼吸盡量控制自己的聲音：“喂，穆流年，哪位。”

心情緊張的等待，等來的卻是郭子傲帶來的噩耗：“離殤病重昏迷不醒，她想見你。”

言簡意賅的交代，簡潔利落的結束通話電話，快的穆流年想詢問都沒時間，只能瞪著電話傳來切斷的嘟嘟聲。

“歐陽秘書，給我推掉所有會議，給我立刻、馬上、儘快訂一張飛去不夜城的機票！”

胡亂披上西裝外套，掃掉桌上檔案找到車鑰匙，穆流年忽然腦中靈光一晃，轉瞬走出辦公司對歐陽秘書說道：“不用訂機票了，公司的事情暫時你處理，所有約會全部取消！”

急忙忙往外走，迎面就見王琦和溫挽君一前一後走來，穆流年一把抓過王琦：“放下你手裡所有事情，你給開飛機送我回不夜城。”

聞言王琦詫異的挑起濃眉，見好友焦急的神色，又聽他要去不夜城，當下打趣道：“真性急，終於想通了？”

“流年！”溫挽君一聽穆流年要去不夜城頓時臉色慘白，一臉受傷和挽留擋在他的面前，“流年，莫離殤已經和郭子傲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