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手牽著女孩,那目光充滿了慈愛,全然沒有對自己的嚴厲。
一家三口,在夕陽下格外的刺眼,原來那個男人不是不會笑,而是她風離殤從來不是他的期待,所以吝嗇賦予一點一滴的關愛與笑容。
第二章不幸的開始
“大小姐,你讓開一點,我們儘快送夫人去醫院。”
車子以飛速駛向醫院,風離殤在司機的陪同下辦理相關手續。
“病人大出血,周身各處骨折,腦部受到嚴重撞擊需要做緊急手術,麻煩你們把手術費交一下。”厚厚一沓交費單子,意味著沒錢就不給動手術。
撥通風瑞年的電話:“爸,媽需要動手術,你能叫人先送點錢過來麼。”
“離殤,你也聽見我和你媽的談話,你也不小了,也到了為自己籌謀的年齡,想讓我付錢沒問題,以後你跟我風瑞年一點關係都沒有,想繼續做千金小姐,就不要管她!”
這是商人本色嗎?不論是對事還是對人,當一個人失去了價值,什麼結髮夫妻,什麼親情倫理都是笑話,在他風瑞年眼中“不被期待”,就意味著拋棄?
“送錢過來吧,媽需要動手術。”
結束通話電話,不一會風瑞年和秦紅棉攜手走了進來,那親暱的姿態很刺眼,“把檔案簽了,稍後我會負責莫清秋所有手術費。”
掃了一眼類似“切斷父女”關係的檔案,風瑞年做的真絕!
顫抖握住筆,風離殤悠悠的問:“為什麼娶我媽。”
“因為你爺爺中意她。”所以他只能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做小,直到有一天再也沒人約束他。
“呵呵。”風離殤悲涼笑笑,晶亮的眼眸透著一股懾人的冷芒,似審判官一樣,無形中指出風瑞年拋妻棄女的惡劣,還有寡情薄倖。“我該說聲謝謝麼?謝你在我被困時幫了我一把。”
聽見女兒的嘲弄,風瑞年尷尬扯過檔案,轉移話題並聲音出奇的冷漠:“切結書你簽了,從今以後你不再姓風,風氏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
風離殤,不,應該說是莫離殤,她僵硬的點頭,聽出風瑞年的驅趕之意,眼中一閃嘲弄,在見識了他的絕情,還有什麼事是他風瑞年做不出來的?
只不過是改了姓氏而已,外加被趕出金碧輝煌的別墅,或許風瑞年從未把她當做女兒,只是把她當做奪走他另一個女兒一切榮華富貴的絆腳石而已。
她該哭嗎?或者說該怨恨誰?
定定注視風瑞年,她微微一笑,像每次回家那般幸福燦爛。
此時醫護人員正推著手術車過來,她隨手拿過一把手術刀,看似雲淡風輕一劃,實則卻異常決絕狠厲!
噗!血濺三尺,溫熱的鮮血噴濺一地,濺了風瑞年一臉,他愕然看著一直優雅溫柔的女兒,眼睛落在她手腕上猙獰的傷口,“你……你在做什麼!”
她笑的漠然,嬌媚的面容蒼白如紙,一字一頓笑道:“我在履行和風總裁之間的協議啊!”
滴答、滴答,血液如柱噴湧,這一刀下去,她莫離殤痛的何止是身,她的心早就在簽下切結書而千瘡百孔……
“風瑞年,今天莫離殤將半軀鮮血拋灑,徹底圓了你與我斷絕的父女之情,這下你滿意了嗎?”
盈盈淺笑,那笑含著無盡的悲涼和失望,原來她莫離殤以為的幸福,從來都是不幸的開始,望著風瑞年絕決摟著秦紅棉離開,那不曾回顧看一眼正在手術裡的莫清秋的男人,當真讓人“刻骨銘心”……
第三章雨中贈傘
“莫小姐,很抱歉,貴母手術失敗。”
醫生口吻機械化,他似乎看慣了病人家屬失望的神色,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和病人沒有生死離別,“莫小姐,由於病人高空墜樓衝擊力過大,加上救治不夠及時,貴母命是撿回來,恐怕日後要在床上躺一輩子。”
“多謝。”牽強揚起一抹微笑,滿懷希冀的問:“醫生,我媽媽是一個舞蹈家,不能走路對她來說打擊很大,現在真的沒有什麼手術幫她重新站起來嗎?”
醫生微微皺眉,眼前一身是血的美麗女孩,近幾日算是普濟醫院的新話題,她的遭遇確實值得同情,但私立醫院不是慈善機構。“莫小姐,恕我直言,就算我院有這項手術,以你目前的情況也無法負擔龐大的醫藥費。”
說的是實話,但確實很傷人。
莫離殤感謝的衝醫生點點頭,隨後滿目憂傷的看了眼加護病房裡的莫清秋,她自嘲的想,想她莫離殤也有為錢愁苦的一天……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