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轉動,女人雙腳染血,一雙腿橫在過路,此情此景特別像靈異片裡的冤鬼跑出來嚇人。
男人修長的雙腿跨過去,碰巧女人染血的雙腳移動,男人想都沒想無情踢開了擋路的腿,接著寂靜的夜裡傳來一聲痛呼:“好痛!”
男人挑起冷眉,瞥了一眼那一團白色移動的物體,冷若冰霜的嗓音淡淡吐出一句:“活的?是人。”
“廢話,當然是人!”莫離殤氣惱的站起身,剛挺直脊背腳掌鑽心的疼讓她皺起了臉,這下在如此陰森的墓地更加能襯托出她愈發接近女鬼的形象,就算她的表情不猙獰,但也給人一種扭曲的詭異感。
“你是個男人,有點風度會死嗎?”今天她犯太歲嗎?一個個都跟她過不去,莫離殤還想數落幾句,抬頭的瞬間就愣在一旁。
藉著不算明亮的月光,男人的如山真面目顯露出來,這張臉充滿了冰冷的you惑,他的眉峰、眼睛、鼻子、嘴唇,彷彿用冰雕刻而成,性感中透著蠱惑人心的冷,明明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冰寒,可偏偏他的氣質具有一種奇異的吸引,硬是讓人移不開眼。
冷眉揚起,一雙洞徹一切的漆黑幽深的眼眸泛著銳利的冷芒,叫人一眼難忘。
他和蘇雨寒同樣是冰冷型的男人,但蘇雨寒給人的感覺是酷,而眼前英俊仿若冰雕塑造的男人,卻給人一種極致的冷,正如此時兩人面對面站著,莫離殤就感覺來到了北極一樣。
“滾開。”男人看見莫離殤擋在前面,冷肆的嗓音似乎瀰漫著一股死亡之氣,她不等莫離殤讓開,直接不耐煩揮起手掌推開擋路的障礙物!
一個踉蹌,莫離殤沒形象的撲倒在地上,顯然男人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加上那破體而出的鋒利和冷厲,致使滿心怒火的莫離殤沒發作,顯然也知道這個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不好惹。
“莫離殤,你真好本事!為了樓逸雲剁手,為了他跳天橋,為了他跟本少不顧形象的大吵,現在是不是打算在墓地再演一場冤鬼索命,才襯得出本少對你的刻薄?”
刷刷刷,一群身著黑西裝的男人把前後能逃跑的路都堵死,而一身白色西裝的穆流年邁著優雅步伐走來,勾魂奪魄面容噙著一縷邪肆的微笑。
視覺經過剛剛那個冷酷男人的衝擊,再看眼前笑的風雅冷肆的俊美男人,莫離殤有一種今天是化妝舞會的錯覺,剛剛推了她一把的冷酷而英俊的男人是黑無常,眼前渾身透著興師問罪的男人則是白無常,而她就是那個被索命的倒黴鬼。
真是活見鬼了!最近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差勁兒!蘇雨寒毒舌刻薄天天打擊她,剛剛那個超級冰塊也是不待見她,並且這兩枚皮囊不錯的男人,還都屬於禍國殃民型的,還都一個比一個凍人!
你妹啊!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你是打算繼續跑,還是讓本少用武力解決讓人扛著你回去。”
穆流年走近俊美的眉眼滾動著壓抑的怒氣,那上揚的唇角衍生了莫離殤印象深刻的危險弧度,當下沮喪低著頭:“我自己走。”
“穆流年,你打算怎麼處置我。”不滿宣洩完所有理智回籠,莫離殤不得不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擔憂。
似乎聽出她詢問音線的顫抖,穆流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買條狗鏈子給你拴上,找人給你打點廣告讓你掛牌,你覺得這個懲罰怎麼樣?”
刷的,莫離殤驚恐的抬起頭,但對上那高深莫測的笑容,還真一時拿捏不準穆流年說的是玩笑話還是真話。
見她停頓不繼續往前走,穆流年故意無視她滿腳的猩紅,寒涼的提醒:“怎麼,覺得這個懲罰不夠刺激,還想再刺激點?”
聽出威脅莫離殤恨恨的握緊粉拳,對空揮了揮低咒:“穆流年,你真不是個東西!”
尼瑪,他憑什麼讓她眼中心裡都只有他一個男人!
嬌語低吼,在空曠寂靜的墓地聲音特別有穿透性,而那個猶如冰塑雕刻的男人聽見這聲咒罵,不由挑起眉峰,一雙彷彿沒有人類情緒的眼眸閃過一縷很淡的興味。
原來那個媲美女鬼的女人是穆流年的新寵,郭子傲冷冷勾唇:“原來他的品味也不過如此。”
將百合放在墓碑前,如果穆流年和莫離殤在的話,一定會大大驚訝一下,因為墓碑上的照片裡的女子居然和莫離殤有八分像,年齡和相貌都十分相似,如果不是上面刻著安莫殤的名字,很多人一定會以為這個長眠地下的女子和莫離殤是姐妹。
溫柔摩挲照片裡的女子,猶如冰塊鑄成的英俊男人露出一抹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