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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唇印印在雪白衣襯上,莫離殤壓下心裡的不舒服,佯裝平靜回身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黑色衣服,“我想你現在需要換一下衣服。”

男人接過西服,一雙如鷹隼般的眼鎖住古井無波的莫離殤,她的淡雅自持橫看豎看都特別礙眼,尤其是面目表情彷彿僵硬成淡漠的樣子更討厭!

“你一大早來找我,就為了給我送幾件換洗的衣服,和送一壺湯?”

略微陰沉的嗓音掃過耳畔,溫雅清冷的眼略過他性感雅魅的俊容,以一種很奇怪的音色問道:“不然我該來做什麼?”是歇斯底里吵著不許他和蘇菲鉤鉤纏,還是不自量力的限制他和其他女人曖昧糾纏?

沒錯,這些事她都想做,但她永遠記得自己的身份,她只是穆流年養在身邊的一個特別一點的女人,沒有明確的身份,沒有明確的權利,所有特權衍生自穆流年心情的好壞。

現在他比較喜歡美豔的蘇菲,而她只是例行公事的扮演自己的角色罷了,在和穆流年坦誠以後,他用和別的女人海量見報回饋她的交心,她就告訴自己,以後不管穆流年說了什麼,不論是真話假話都不要選擇相信,因為一旦相信就是凌遲自己的心的開始。16478521

“你偽裝堅強的樣子很討人厭!”穆流年生氣的丟開手裡的西服,幽冷的視線仿若一把鋒利的刀戳破那看似堅強的外殼,看見那個隱忍哭意的少女窩縮在角落裡,獨自舔舐傷口。

“因為沒有人為我心疼,展露脆弱又要給誰看?”莫離殤慢條斯理撿起西服,那嘲弄的語氣彷彿控訴,又似陳訴一個傷人的事實,她以看待陌生人的眼光望著皺眉的男人,不解的笑了笑:“穆流年,我早說過你是難伺候的男人,你偏偏還不信。”

“本少哪裡難伺候了!”男人菲薄的唇譏誚上翹,眉目銳利的瞪著總喜歡在自己面前故作冷漠的少女,他要的是她全心全意的痴迷,而不是越見越遠的疏離!

“這要問你自己,你到底希望我變成什麼樣,怎樣做才能滿足你的要求。”既然他沒打算換下一身印有紅唇印的衣服,莫離殤便把西服放在沙發上。

臨來找穆流年前,她做了不少心理建設,比如該以什麼面貌來見她,該怎麼運用談話技巧來緩衝兩人目前疑似冷戰的狀態,而最終在她翻看了不少心理學書籍以後,得出一個結論。

人,總要清晰意識到自己扮演的角色,找準確屬於自己的位置。

她和穆流年的關係,由始至終都是一場男歡女愛的獵豔遊戲,不論穆流年看起來多麼真誠和情深,他的角度永遠是圈養的一方,不可違逆的一方。

而她,恰恰總是因為一些小感動而忘記自己的“身份”!

見少女雲淡風輕的模樣,穆流年眸中抑鬱漸濃,他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緩衝一下想掐死莫離殤的衝動,她明明在意自己,卻偏偏要用最糟糕的身份來定義彼此的關係,真是讓人氣悶的想砸牆。

“我希望你變成什麼樣你不清楚嗎?我喜歡你變得真實,能在我面前發自真心的微笑、哭泣、撒嬌、無理取鬧,你哪一樣做到了!”穆流年煩躁的扒了扒頭髮,仰頭灌了一杯酒下肚。

似乎他每次對上這樣的莫離殤總會莫名的焦躁,並且越來越在乎莫離殤的想法,偏偏每次都搞的兩人關係特別僵硬,難道這就是年齡的差異嗎?

莫離殤隨手拿起桌上的財經雜誌,指著他和蘇菲的照片說道:“你不高興是因為我的反應不如你預期一樣嗎?”

倏的,清冷分析透徹的言語讓穆流年眼中飛速閃過一縷尷尬,他確實希望莫離殤有點特別的反應,但被人識破心思難免有點不自在。

穆流年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噙著高腳杯聳聳肩道:“你不是沒按照我預期發展嗎?”

聞言莫離殤譏誚的揚眉,“你喜歡一個隨時無理取鬧的女人 ?'…87book'”

穆流年蹙眉,“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不分場合鬧事的女人。”

“那我的反應有什麼不對嗎?”莫離殤放下報刊,也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當勁辣的液體劃過咽喉,她迷離望著半倚酒櫃的炫目男子,一字一頓道:“穆流年,你要我在你面前展現真實,努力無視你和蘇菲就是我的真實,但當我這麼做了你又不高興,你說你是不是難伺候,我是一個有思想和自控能力的人,不是一部沒有感情的機器,我根本達不到你所想一切的想法。”

穆流年怔然,他到是忘記莫離殤高傲的自尊心,當初她被風瑞年當眾掌捆都倔強的不肯掉一滴眼淚,何況是知道自己和別的女人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