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年捧在心尖上的寶,或者說是穆流年身邊第一次出現的愛寵。
嬉笑吐槽間,一道溢滿哀傷的呼喚打破穆流年和莫離殤之間的甜膩。
“離殤……”
莫離殤眸光一閃,這低啞的音色再熟悉不過,以往樓逸雲總是用清朗明快的口吻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和她漫步街頭憧憬拋卻豪門光環以後的生活等等。
美眸一掃,不知何時風詩月已經臉色蒼白,被氣質冷酷的男人架著,嘴裡被堵上了白色的布巾,而打了她一巴掌的風瑞年和秦紅棉則一臉擔憂,至於樓家夫婦則眸光含著求助之色,好似在說讓她高抬貴手。
勢流打掌絲。眾人的反應收進眼底,不知不覺她因為穆流年的另眼相待身價變得水漲船高,就連風瑞年都是眸光晦澀傳遞出手下留情的資訊,這真是一個極為戲劇的諷刺。
視線微微轉動,清俊少年雋秀的面容鍍上了一層黯然,他直直注視依偎在穆流年懷中的莫離殤,嘴角染上了憂鬱的味道,苦的讓莫離殤擰了擰眉。
“逸雲,你真的認為風詩月能給你幸福嗎?”
清越的嗓音衍生出極為突兀的凝重,好似神父詢問結婚的誓詞,莫離殤坦誠看向消瘦俊秀的少年,因為她的關係優秀如他出現了不可逆轉的缺陷,雖然在家世和容貌上能彌補回來,但莫離殤知道腳坡了對樓逸雲來說不可謂沒有打擊。
離殤,你認為在失去你,我還有幸福可言嗎?
這句話樓逸雲哽在咽喉,卻苦澀的不能表達出來,只因為這句話一旦說出來,對樓家絕對是滅頂的災難。
“離殤,我邀請你參加訂婚宴,為的就是你送上的祝福。”
少年微微點腳走過來,他細長宛若藝術家的手心疼撫上她高高腫起的臉頰,樓逸雲音色晦澀的說道:“離殤,謝謝你把克里奇音樂教父的琴作為訂婚禮物送給我,詩月可能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的關係,有些吃醋才會對你出言不遜,別跟她計較好嗎?”
莫離殤詫異睜大美眸,欲言又止道:“逸雲……”
“不用跟我說抱歉,如果你覺得攪亂我的訂婚宴有負罪感的話,那就一輩子做我的妹妹,不要有了男朋友忘了我這個鄰家哥哥。”
樓逸雲打斷她要溢位口的勸告,異常堅定的說道:“莫離殤,一輩子沒有離傷,這是我對你的祝福,現在拿出你的嬌俏可愛,幫我跟你的男朋友解釋一下,詩月不是故意的,好嗎?”
說到最後,只見溫雅少年寵溺捏了捏莫離殤的臉頰,面上滿是爽朗和煦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然而,唯有莫離殤看懂他眼中的傷痛,以及他說出這番話心情是怎樣的沉痛。
面對這樣憂鬱傷情的樓逸雲,莫離殤說不出拒絕的字眼,哪怕明知道這並不是他的真心話,可是有些時候人在面對權勢的欺壓,自己弱小的同時,只能無奈的妥協。
“好。”極為艱澀的吐出一句好,莫離殤轉瞬捏了捏握住自己的男性手掌,“我們今天是來參加訂婚宴,不是來砸場子的,算了吧!”
穆流年挑了挑眉,睨視臉頰腫高一塊的莫離殤,微眯眼對身著魁梧穿黑西裝的男人們揮了揮手,轉瞬攬著她就往外走。
越過風詩月的身邊,穆流年溫柔攬著莫離殤,頗為戲謔說道:“臉腫的這麼難看,明天記者把你和我登在一塊,真是非常礙眼。”
莫離殤腳步一頓,這才想起今天來了不少記者,微微擰了擰眉梢:“我記得你今天和蘇菲一起來的,要不你和她一起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出風頭的事情她從來不喜歡。
“原來你看見了,為什麼不問。”穆流年突然停下腳步,雙手環胸一臉不悅的道:“做我的女人要學會吃醋,並且越明顯我越高興。”
莫離殤眸光微閃,“那我是不是該找人做一塊牌子,寫著穆流年的女人幾個大字掛在身上?”
“你是嫌我寵你還不夠高調?”穆流年瞥了一眼跟在一旁的黑衣保鏢說道:“去把那些記者的相機借來,等回去把底片洗出來本少欣賞夠了,再還回去。”
記者們:“……”
還未離席的眾人:“……”
這叫借麼?這分明是明搶好不好?
見保鏢人手幾臺相機,莫離殤嘴角抽搐:“我能要求以後出門不跟你一起嗎?”
這有錢人得罪狗仔隊,跟明星得罪狗仔隊效應是差不多,唯一的差別就在於前者往往用錢擺平所謂不喜歡見報的新聞,而明星為了不被狗仔隊釘死偶爾也要爆料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