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莫離殤客氣的為他倒了一杯茶,而風瑞年看她一臉冷漠,找了個話題打破僵局:“很久沒見,最近過的還好麼,他對你好不好。”
慈父關愛女兒的言語,加上他關心的目光,莫離殤沒由來覺得諷刺,這算什麼?
“還行。”淡淡回了一句,莫離殤不想和他多廢話,直接說道:“穆流年不在家,如果你是來找他時間很不湊巧。”
碰了一個硬釘子,風瑞年有點尷尬以咳嗽來掩飾,“咳咳,我是來找你回家過年的,這跟生意無關。”
莫離殤揚眉,語聲嘲弄道:“風總裁,這麼沒水準的玩笑以後還是不要開。”
“我是你爸爸!”雖然他從來不認可莫離殤是他的孩子,但這麼直白的被劃清界限,風瑞年多少有點不舒服,是以語氣嚴肅的強調。
“我從來不亂認親戚,難道你忘了我們簽了斷絕書嗎?”
莫離殤一臉冷漠,佯裝看不見風瑞年的慍怒,言語犀利的讓人頭疼:“不要跟我說什麼血濃於水的笑談,我已經不是牙牙學語懵懂無知的孩童,根本不相信任何華麗的說辭!”
風瑞年又被噎了一回,臉色已經相當難看。
氣氛被莫離殤的尖銳和冷漠打入死寂,風瑞年瞪視這個平時基本不關注的女兒,如果不是為了和穆氏集團合作,他根本不會如此低聲下氣!
沉吟片刻,風瑞年壓下心裡湧上來的怒氣,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你想多了,你一個人在外面漂泊了那麼久,之前我做的事是有點過火,現在我是帶著誠意來,希望你跟我回家過年。”
見莫離殤還是一臉淡漠,風瑞年做出慈父的樣子,慈愛的握住她的手:“別太倔強,我和清秋不合適,不代表我忘了有你這麼個女兒,紅棉和詩月都說歡迎你回家。”
冠冕堂皇的關心言語,聽得莫離殤心裡冷笑連連,一個能拿自己妻子生命做威脅的男人,你還能指望他真的會愛自己嗎?
如果在沒參加樓逸雲和風詩月訂婚宴之前,或許她還會天真的對父愛存留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然而當那維護秦紅棉的一巴掌揮下來,她莫離殤今天要是相信風瑞年的話,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傻瓜!
看莫離殤非但沒有動容,反而臉色越來越冷,風瑞年還是那副慈善和藹的樣子,“別急著拒絕,你也知道風家和樓家都有一起過年的習慣,你從小和逸雲一起長大,就算不相信我的誠意,難道就不想見一見逸雲嗎?”
噝!心悄然被痛楚淹沒,風瑞年還真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切中利益關鍵點一點不遜色穆流年。
這句話,還真的讓莫離殤咽回拒絕的話,對於樓逸雲她永遠都存在一份愧疚。
那樣一個清俊如畫的少年,為自己付出了那麼多,最終他和她還是沒有開花結果,而如此對感情火熱和真誠的少年,卻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坡了腳。
思索片刻,以她對穆流年的瞭解,他沒說要和自己過年或者回家,那麼就是不需要她介入他的世界,是以她淡淡道:“好,我會回去。”回去看看也好,畢竟錯開穆流年“監視”的時間,她根本沒有時間見一見樓逸雲。
第102章記得想我做不做得到
傍晚,消失一天的男人回來了,等待男人的晚餐終於有變化了,不過卻是從全驢宴變成全羊宴。
羊排、羊扒、燜羊肉、手撕羊肉、食材主料依舊是同一種,穆流年坐在飯廳打量對面淡凝清雅的莫離殤,坐姿高雅,氣質出塵,柔美雅緻的面容神情很淡,如果不是她切割羊排的動作過於孩子氣,或許他就不會發現她依舊不開心。
沉默進食,空氣裡似乎跳躍詭異的氣息,這股氣息時而低沉,時而火烈,時而又夾雜點怨氣。
嘎吱,嘎吱,盤子和餐刀發出刺耳的聲響,莫離殤維持切割羊排的姿勢,由於過於專心想事情,根本不清楚羊排已經被她肢/解的支離破碎,羊排都被餐刀掃在一邊,已經呈現餐刀切割盤子的畫面。
咯吱,咯吱,寂靜的飯廳唯一出現的聲音便是虐待耳朵的聲音。
終於穆流年看不下去了,一把奪走莫離殤手裡的餐刀,“離殤小可愛,這是你新發明與我共餐的情調嗎?”微痞的嗓音緩緩盪漾開,男人勾魂奪魄的面容噙著一縷戲謔微笑。
莫離殤怔然,男人的笑容很溫暖,翹起的唇角給人一種寵溺的感覺,他的動人黑眸印著自己的身影,似乎他一直都是這麼專注的看著自己。
他繾綣目光裡交織著一股溫暖自己的熱力,無形中就能緩解很多自己負面情緒,尤其是聽他打趣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