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上次一群老頭來的時候我已經讓他們簽了。”

“臭丫頭你早想好了的是不是！”

“哈哈，別生氣，我會常回來的嘛，不會讓你太想我。”

“我才不想。”

“乖啦，我現在要回去/炫/書/網/整理東西，走了。”

“你不是還有課麼？”

“啊，校長，我肚子痛，要請假，拜啦。”

她一走，辦公室安靜了下來，倒掉苦澀的茶水從新泡一次，唔，沒味道了。把茶葉一起倒掉，洗乾淨杯子再倒杯白開水，太淡了。開啟第二個抽屜衝杯咖啡，速溶咖啡上有張紙條，“泡什麼都行，就不能泡它！沒什麼東西可以泡了，來泡我。我可算好這有幾包了的。”不覺一笑，這個臭丫頭，真不知羞。推上抽屜，拿起電話翻找出一個存起來後從來沒打過的號碼。

“喂，我是紀子科。”

電話那頭的聲音沒有驚奇，像等這電話等了很久。“終於打來了。”

“嗯，事情是這樣。。。”

不可思議的，“就這樣？就這點事？”

“我當年幫你，對我來說是微不足道，對你來說卻很重要不是嗎？”

“紀子科，當年你幫了我，我說過這個情我一定會還你。現在只要你開口，就算你要我今天的地位，權勢，所有的一切，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全給你。”

“謝謝，我知道我自己要什麼。”

那一頭沉默了一下，一聲輕笑，“紀子科，那麼多年來，我等著你，等著還了你人情你我就不再相干。可是現在，我想見你。”

“我想不用了，你怕你越看我越欣賞纏著我怎麼辦？”

“哈哈哈哈。。。要見我賀少的人多如江鯽，只有你，要見你還要被你拒絕。哈哈，你果然變了，還會跟我講笑話，是那個女人？”

“說什麼呢，人家還是學生，什麼女人不女人。”

“哦，學生啊！哈哈，好，你們倆我還真要見定了。”

“哎，終於省下這千來元路費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這件事我不希望被她發覺。”

“嗯，我知道怎麼做了。子科啊，”

“怎麼？”

“你陷得不淺哪。”

“可不是嗎。”

向教官的字，寫得很好看。看來是小時候有認真的成果。“校長，那天不知為何報紙會登出你們的事，上面寫的很難聽，安安看了當然大怒。又加上你那天跟她吵架嗎？她心情很糟，碰上董事會的人在辦公室數落著你，安安站出來跟他們吵架，接著就動手了。安安打傷了兩個董事。事後為了讓你復位，她帶動全校的學生教師罷課，要董事會收回開除你的命令，他們很頑固，罷課進行到第五天早上，他們終於出現了，答應可以解除對你的禁令。可是條件是要安安自動退學，安安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她好喜歡好喜歡學校的！學校的一草一木她都珍視，也不許學生任意破壞，她說過她要讓綠立一直美美的。她曾說過她不會去考大學，她要一直留級留在綠立。可是她更喜歡校長，喜歡到為了你可以放棄綠立。她真的做了好多，為綠立，為你。她的擔子太重了，真該有人替她扛點。”

富蘭克林說，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這話大概是當商人的座右銘，賀少的動作很快，兩小時前說要回去收拾東西的人飛的回來，看準了我的胸口就直往那扎，我受不住那衝勁，兩人一起摔地上了。“啊，啊啊。幹什麼啊你。”哎喲喂，我的背。

興奮充滿她整個臉蛋；連臉上的汗水；都透出歡樂的光芒。“哈哈，我想好了，還是不轉學。我怕我一走，你又被別個狐狸精勾去了怎麼辦？不轉了。”

“那可以放開沒？要我墊到幾時啊。”

她笑著把臉埋進我肩上讓我看不見，“不放。” 這兩個字裡似乎包含了很多，也有一絲她的害怕。我環住她，“算了算了，給你了。”我的心，完完整整的一顆心，毫無保留的給你吧。

她竟懂我意思，將我抱得更緊，有顆水珠滑過我的脖子；如火般滾燙的，“子科，我一定會讓你幸福，不會讓你受傷害的。”

“不，是我該讓你幸福，不讓你受到傷害。”這般的人怎麼能讓我不心疼，怎麼能。

徐安開始像天使，每天散播著她的快樂。經過上次也安分不少，不管是誰的課，她最少都會去露一下臉。應該說，她更珍惜在學校跟大家相處的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