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見到她們身邊的某個人時，面色微變，暗沉了許多。

“手機，拿過來。”他朝左安伸手。

左安立刻將手機遞過來。

季擎川開啟手機相機，遠遠的將對面兩個女孩的身影以及身邊眾多男士都抓在鏡頭裡。

“是慕小姐和藍溪小姐！”左安這才驚訝的發現她們。

“把照片發回國內。給顧總和慕總分別都發一份。”

他就不信，見到這些畫面，他們還能在國內沉得住氣。

“是，季先生。”左安承應一聲。

接過手機。

而後，又跟著他朝前走。

季擎川瞥他一眼，“去觀眾席上坐著，別跟著我。”

“那您要去哪？”

左安問。

季擎川沒回答，只自顧自的後臺走。

左安又疾步跟了兩句，“季先生，您的藥在我……”

“你以為我這麼虛弱？”季擎川轉過臉來，直接將他的話打斷。

視線森冷，驚得左安再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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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一片混亂。

幾十個模特和幾個設計師忙碌成團。

季擎川低調的站在暗影之內。

只一眼，便立刻從人群中找到她。

她戴著一副超大框眼鏡，頭髮利落的挽上去，一件休閒風的白色襯衫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

休閒，隨意，賞心悅目。

季擎川怔忡的看著她在人群中穿梭，忙碌。

彼此，明明離得很近的距離，可是卻像離得好遠好遠……

心頭震懾的感覺，卻一如往昔。

…………………………

“Joan，這個尺寸改一下！具體尺寸寫在單子上了，麻煩你快一點！”

“NONONO！還不夠！”看著主模特上的妝，她搖頭，“妝容再濃郁一點。唇！唇再紅一些。”

“Henry，這兒，過來一下！一會兒……”

……

她用熟練的法文，全場招呼。

融洽的融入整個範圍內，絲毫不覺得突兀。

那小小的身子，認真工作起來時，像是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小臉素淨，並沒有上妝，但神情間散發著一種自信和認真的光彩，能讓人一眼投射過去，便沉迷其中轉不開。

現在的小辣椒……像是變了一個人。

也許，這裡才真正是屬於她的舞臺。

她，能在這兒找到自己。

……………………

璃月正沉浸在工作中，但，莫名的總覺得暗處有雙眼睛緊緊凝著自己。

偶爾，她會抬起頭來。

但逡巡一圈後，仍舊一無所獲。

想來是自己的錯覺。

索性不再理會，只自顧自的繼續低頭忙自己的事。

直到……

“啊！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有沒有燙到？”送咖啡的外賣員，連連抱歉。

璃月仍舊低著頭，在想自己的佈景，並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

映入耳中的只是另外一個設計師驚豔的話。

“哇哦~西服和褲子是米蘭Rich老師的最新作品，鞋子是巴黎Elinna的作品。太酷了！”

Rich和Elinna兩位大師的作品？

在巴黎，見到的設計師多如牛毛，但這兩位一定是業內的翹楚。

能拿下其中一個新品，已經不得了，若是一併穿著兩個，那自然是讓人驚豔的。

職業好奇的本能，璃月忍不住抬起頭來朝眾人的視線看過去。

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都呆在原地。

竟然……是他……

隔了一年才見，璃月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樣子。

而此刻……

他的視線，也正定定的凝著她。

似乎沒料到她會朝自己看過來，他深邃的眸子裡劃過一絲驚詫，卻沒有移開。

“sorry！先生，我不知道您衣服這麼貴！不如，您現在脫下來，我給您送去幹洗。”

身邊的人，還在道歉。

他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只是將視線凝聚在那抹身影上。

“Fox！回神了！”化妝師的手在她跟前晃了晃，璃月才猛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