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尷尬的面色發白。她年紀輕輕,就已經有過兩次婚姻了。老爺子話裡的意思,應該更多的是指向她跟衛子越好幾年前的那一段關係,但提起這件事,自己才是始作俑者,若讓衛子越去承擔,未免不妥。
想到這裡,儘管心裡還在砰砰直跳,腦子裡卻已經在組織語言了。片刻之後,她緩緩開口,語氣盡量平靜,又不失禮貌,但又不給人低聲下氣的感覺。
她說:“爺爺,這件事……說到底是我的錯,都怪我那時候太年輕,只想著讓母親能安心離世,就找了子越幫我這個忙。他純粹是一片好心,後來事情的發展,也在我們意料之外,爺爺您若是要怪,這件事錯在我,不關子越--”
她話沒說完,衛子越一扯她的手止住,“爺爺,這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追究誰對誰錯還有什麼意義?現在已經是亡羊補牢了,能早就早。”他的意思是,現在再補上婚姻也不遲,儘快最好。
雲夢說話時,老爺子犀利的眸光一直看著她,她面上不動聲色,平靜的攬責任,看似雍容,其實心裡早就打鼓,脊背都是一層冷汗。被衛子越打斷她,她低著頭偷偷換氣,在老人家看來,卻以為她是內疚認錯的態度,心裡的怒火莫名消散不少。
說到底一個女孩兒獨身帶大孩子也不容易,他若是現在還苛責對方,未免太不近人情。何況,人家還教育出一個這麼優秀的孩子,毫無芥蒂的見面就叫太爺爺,還請他吃糕點,又讓他去醫院看牙,整個家族恐怕沒有誰比這個小子對他這個老不死更好的了。
可是,堂堂衛家,門風嚴謹,娶一個跟自己孫子結了婚又離婚,又跟別的男人結了婚再離婚的女人,這話說出去,叫他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早不早不是我說了算的。”實在是拉不下臉繼續做惡人,可又無法坦然接受這樣身份的媳婦,老爺子口氣很衝的�